咳得差不多了,傅成蹊讪讪道:“做了那事的话,自然得负责,无论是不是断袖都是这个理儿。”

白简行闻言沉默半晌,垂下眼帘低低道:“知道了。”

屋内光线太暗,傅成蹊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也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做出一副师兄的样子,语重心长道:“阿简,别老惦记着断袖,师兄我就是个坏榜样,你可别学了去,今夜你是因被下了药才乱了方寸,可别因此就怀疑自己是……”

“我自有分寸。”白简行截了傅成蹊的话,十分冷淡说道。

傅成蹊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他很纳闷,就白简行那深山老僧般过日子的人儿,吻自己的时候怎如此上道儿?他去哪儿学来的?摸着良心说,那滋味是舒服透了,无论是入侵的力道还是贴合的温度……这般回味着心尖儿又莫名一颤,傅成蹊赶紧打住,喝了口茶,一时相对无言,满屋沉寂。

身侧的窗纸已隐隐浸入晨光,折腾了一夜傅成蹊累得上下眼皮打架,他一只手支着脸昏昏沉沉打起盹来,半梦半醒之际,一阵幽香掠过鼻尖,依依袅袅沁人心脾。

这香味纯粹悠长,并非屋中所燃安神香,也绝无任何一种香料可与之相提并论……

“大师兄,桐婉姑娘的脸变了!”

闻言傅成蹊蓦地睁开眼睛,起身走到床榻边低头望去,只见双目紧闭的桐婉姑娘娥眉微蹙,原本皎洁如月的脸渐渐暗淡干瘪下去,凝脂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皱纹,一张色如春花的面容瞬间化成老妇满是皱纹的脸。

白简行早将双指按在桐婉眉间,她的灵魂并未传达出何不安与波动,反而散发出愉悦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