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承怔了怔,万没想到白简行会主动与他说话,愣愣开口道:“白公子请说。”
白简行迟疑片刻,云淡风轻道:“你说的那位荆宁,与前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阿承惊讶得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料到白简行会突然问起前世的事儿,仔细思索了一番,嘟着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五先生似乎说过他们是挚友,横竖傅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我是不大信的。”
傅成蹊感觉一颗心在胸腔里突突突地跳,浑身血液直往脑袋上涌,一阵头昏眼花,四月天还有些薄寒,额角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白简行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傅成蹊又不好问,此事便无人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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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阿承,两人车马颠簸了一个多月,在夏至之夜抵达沧北。
“毛球儿,你可想仔细了,若跟我回了无稽派,指不定哪天我就挖了你脑子,给三师弟当药引子去,怕不怕?现在跑还来得及。”
九离只半眯起血红的眼珠子,瞧了傅成蹊一眼,不睬,恹恹地直往他衣襟里钻。
傅成蹊无可奈何一笑:“也罢——”
顾笙依旧一袭红衣迎了出来,将折扇往掌心处一敲,半眯起桃花眼潋潋一笑:“可算回来了,你们这一去就是半年,大师兄,我还以为你把小师弟拐跑了——”
还未等傅成蹊回话,顾笙眼波一转,细细打量了一番白简行,含笑道:“半年不见,小师弟长高了不少,人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