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引之怔了怔,旋即双手郑重地接过两贯压岁钱,却不似往常那般眉花眼笑,面上的神情有些莫测:“谢谢小叔—— ”
“明年还有一年,以后就不给了。”杜言疏移开眼,不敢直视那双天青的眸子。
握住铜钱的手骨节泛白,声音微微发颤:“小叔,对不起,我不晓得你这么挂念我,我以为……”
杜言疏哪里听得如此肉麻兮兮的话,当下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也不怎么挂念,习惯而已……”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霸道的力量直击而来,杜言疏一下没站住,猝不及防倒在榻上,引之则严严实实地压在他身上:“对不起,侄儿错了,应该早些回来。”
“知……道……就……好……”一口气被压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杜言疏说话都费劲。
“害小叔伤心了,请小叔责罚。”杜引之将头蹭进杜言疏的肩窝里,湿热的呼吸直缠在对方脖子上,不经意还用嘴唇去蹭耳根后的敏感部位,比起认错反而更像撒娇,不对,是撩拨。
杜言疏被压得动弹不得,本来他的身子就敏感之极,如今引之又是磨又是蹭的,半湿的衣衫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他身子渐渐燥热起来,这种感觉莫名和中了胭月毒的症状有些相似,杜言疏纳闷,难不成余毒未除干净?
“不算伤心……”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脖子被对方蹭得痒痒的,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小叔——”
“嗯?”
“你紧张什么?”杜引之的声音捎带着笑意,鼻息直扑在对方喉结上,杜言疏想往后躲开,却被他按得更紧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