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心中一跳,来了来了,沈昱骁最擅长用把酒夜谈这一招,两人在房中喝喝小酒叙叙话,喝着喝着指不定就衣带渐宽了。

“可惜了,我不沾酒。”

闻言,沈昱骁气结,谢爻大惑不解,这侄儿昨天不还想拿他的醉花凉解渴么,还说生辰之夜要与自己喝天在水到天明。

“……阿砚你……茶总喝罢?”沈昱骁强制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已显得有些不耐了。

“夜里喝得少。”谢砚依旧是淡淡的,凉凉的,好似事不关己。

“……那你看着我喝酒,陪我说说话!”沈昱骁到底年轻,还是一副公子哥儿脾气,哪里碰过这样的钉子,一时气急败坏,醉翁之意不在酒,寻常人都晓得的道理,谢砚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

谢砚正欲开口,一句‘明儿还得早起’未来得及说出口——

“对了砚儿,我突然想起,这两日你习的‘折浪式’有几处不对,要不今夜我给你指点指点?”谢爻做出一副凝肃的神情,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谢砚侧头,依旧是云淡风轻:“好。”

“……”

言简意赅,十分干脆。

谢爻笑微微的转向沈昱骁:“沈公子,你不介意罢?”

沈昱骁额角隐隐现出几根淡蓝色的血管,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也算不上友善:“谢前辈说笑了,今夜应算我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