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般想的,旁人却不这么认为,一拨拨的过来敬酒,谢爻推脱不得,喝了五六杯就有些发晕,正想着如何应对,本该忙着应酬的谢砚不知何时移到他身侧,将酒一一挡了下来。
宴席过半,酒劲儿渐渐上来,谢爻架着旁人的胳膊离了席,带着潮气的夜风一吹,清醒了些,才发现身侧之人是谢砚。
他笑得一双桃花眼水光涟涟:“砚儿,又麻烦你照顾了。”
“这是侄儿该做的。”
“诶,还是你最好。”谢爻突然有感而发,大着舌头喃喃道。
“比宋以洛好?”谢砚试探着问,他晓得酒后吐真言。
谢爻啧了啧,笑:“那肯定的,好太多。”
笑了,万年冷面禁欲男主,笑了。
“九叔,你抓好了。”
“……嗯。”谢爻迷迷糊糊答应着,却无下一步动作。
谢砚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挽过脚弯,将九叔稳稳当当的打横抱起,径直朝客房走去。
被酒精搅得神志不清的谢爻自然不晓得自己正被侄儿放肆的抱着,躺在他怀中半眯着眼,笑微微的,一脸欢喜惬意:“砚儿乖。”
游廊上许多提着琉璃灯巡夜的宫人,看到长乐使抱着谢九爷回房的一幕,都惊呆了。
谢砚毫不避讳,甚至有意让众人看清楚了,这人,自己抱得。
泡在温热的泉水里,谢爻才彻底清醒过来,柔软的触感在背上来回摩擦,他回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谢砚乌发微湿,眼眸低垂的模样,连浓长的睫毛都凝满水汽,瓷白的脸因高温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