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这只千年老鱼,更是淡定:“九爷好贞烈,为侄儿守身如玉宁死不从。”
“……真是谢谢你。”
“想好了?我再不会来救你的。”
“嗯,想好了。”
“流火剑,九爷先拿着使罢,平安回来后,记得还我哦~”
“……”谢爻无语,流火分明就是砚儿的剑啊,玄泽要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银色的鱼尾轻轻一挥,冰冷彻骨的湖水即刻兵分两路,裂开一条暗黑隐秘的缝隙:“九爷,千万小心,遇到谢砚,赶紧把那事办了罢,对你和他都有助益~”
“……后会有期。”谢爻将宋以尘稳稳当当的缚在鱼尾上,握住流火朝深浓干燥的黒渊一跃而去
。
黑暗过于浓稠,让人有种五感被糊住的窒息感,身体一直处于失重状态往下坠,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些微光亮。
光点渐渐扩大,将黑暗一点点侵没,跳动的光亮中,谢爻看清了那一头雪白的发丝,被昏黄的光线渲染成金色。
越过披散的白发宽阔的肩头,谢爻看到了另一张脸,苍白的肌肤凝结了暗红的血渍,双目紧闭眼睫簌簌垂下,薄薄的嘴唇已变成黑紫色。
那是张死去的少年的脸,是沈易。
灵火呈一种诡异的阵法散落在两人周围,沈易手心扎着鬼刺,被以双手摊开的姿态钉在刻满夕莲图腾的灵柱上,谢砚微微侧着头埋在他肩窝里。
再明显不过,砚儿是在吸食对方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