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的脸霎时红了:“爹说还早,让我先别……急着处对象,好好修行要紧。”
谢爻啧了啧:“你爹?你爹像你这般大时,已经到处撩了。”
沈易一来就会小住一阵,短则十多天,长则一两个月,谢爻也会教他些剑式术法,沈易天纵之资,一学便会。
孩子大了,有时候不经意也会跟他聊聊各世家的姑娘,末了末了,谢爻问他喜欢哪一类型的,沈易只会红着脸摇头。
他说,见过谢前辈与砚叔叔这样的感情,他再没自信爱上谁了。
“怎么能……喜欢到这种地步呢,晚辈做不到。”
谢爻笑:“你现在是这般想,以后遇上了,就会明白,不着急。”
嘴上虽如此说,谢爻心里也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这个人的。
沈易不答,只眼神茫茫,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的雪野,也不晓得在看什么。
……
眼见砚儿的白发渐渐转黑,谢爻白日里踏着雪去寻忍冬草,万一砚儿醒来视力没恢复,他也好有个准备。
亏得沈易在,谢爻才放心出门一整天,漫山遍野的挖忍冬草。
忍冬草极难寻觅,长在断崖上,覆盖在深雪之下,谢爻必须一点点刨开积雪,不放过一寸土地。
每每早晨出去,深夜才归,这日雪过天晴,天边一轮圆月苍白清明,谢爻将挖了一天的忍冬草藏在兜里踏雪而归。
临近雪舍,他加快脚步,不料听到兵刃相交之声,屋中烛火闪了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