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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闻言,当即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救了宋语山的性命又给他报信的那户人家 ,他一路上太着急,以至于有些风声鹤唳,见到一点不对劲的人便想剑拔弩张地与人对峙。

于是他松开手臂,也不介意石婶方才所言,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恩人,这几日叨扰了,万分感谢。”

石婶有些糊涂,她走过去将宋语山拉过来,询问道:“这是你什么人?”

宋语山被问住了。

像之前一样,说傅沉是扶远侯,自己的主子?可哪里有主子一见到自己的医女便先抱上去的道理?

或者说傅沉是兄长……可惜她已经和石婶说过自己的家人都不在身边了。

思来想去,仍旧不知如何回答,磕磕巴巴地说道:“他……他是……我……”

“我是他夫君。”

傅沉忽然说道。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说“今日阳光不错”一般自然 。

宋语山猛地转头去看他,朝他询问般地挤了挤眼睛,却被“夫君”二字呛到,咳嗽一阵之后红了脸。

“真的吗?怎么没听语山说过?”石婶仍旧狐疑。

“她害羞罢了,”傅沉把拐杖捡起来,双手递给她,又道:“看到语山无恙我便放心了,多谢大娘的照顾,改日定当登门厚谢。”

“别别,千万不用这么客气,”石婶见宋语山含羞带怯的模样,顿时疑虑消散,眉开眼笑道:“小伙子身手不错,幸好是躲开了,不然可真是……哈哈,快进屋,先歇歇脚,对了,我闺女薇薇怎么没一道回来?”

傅沉道:“她在后面的马车上,我骑马来,稍微快些,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他们也该到了。”

“那就好,来来,请进请进,”石婶推着门,将傅沉和宋语山迎进来,又对着门外的乡亲们说道:“没事啦!大伙儿都回吧,是这丫头的相公,自己人!”

但这些乡亲从未见过打扮如此华贵,面容如此英俊之人,都有些好奇,纷纷围上来和石婶打听闲聊,而石婶又是个爽朗爱显摆的,四舍五入把傅沉当做了自己家人,莫名有一种骄傲感,于是她把两人推进屋后,自己反倒留在外面和众人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