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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这些士兵们令她有些担忧。她来到一人身侧,问道:“你在做什么?”

那士兵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是谁,烦躁地挥手道;“没什么,赶苍蝇。”

宋语山疑惑地四下看了看,确定这个季节断不该有什么苍蝇,有问道:“苍蝇在哪?”

“这不都是嘛!个头这么大,你没看见?还长了副人脸,怪吓人的!”

宋语山听着他说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搓着手来到另一人身边,依旧如此问道。

那人一边咳嗽一边回答:“这些花太烦了,一个劲地飘个没完,还有花粉,太呛了……咳咳……”

如此又问了几人,宋语山终于确定,这些人通通出现了幻觉,虽然大家的行动相似,但是看见的东西却截然不同,看见苍蝇蜜蜂的都是比较平常的人,有些想象力格外丰富的士兵,能瞧见拿剑比武的喜鹊,或者乱飞的锅碗瓢盆。

这样迷幻的场景,令宋语山有些想笑,但士兵们烦躁的模样又令她心生不忍,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不受控制地捉起一人的手腕,搭上脉搏。

此人脉搏乍看之下无比正常,甚至比常人还有有力些,但宋语山心细,耐心感受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了端倪——每隔百余下便有一次异样的搏动,像一条小鱼从某块凸起的鹅卵石上滑过一般的感觉。

这是宋语山第一次探到这种脉搏时想到的场景。

她又探了另一人的脉,也是同样的状况。

这种脉搏她此前从未遇到过,但隐约之间又好像曾听谁讲起。

是谁来着……

她揉着脑仁,调动记忆,想起了某个落叶沙沙作响的夜晚和火光如豆的油灯……

“宋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