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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冷月光下,古樾一身铁甲,骑着马站在巷口,他眼中充满血丝,眼下乌青,紧紧抿着双唇,如同一位冷漠的行刑人。

但他看向宋语山的眼神却是炽热的,带着几分破坏和占有的意味。

“真让人头疼啊,”古樾挑起一边眉峰说道:“我出征前,便有人告诫我要小心招了女人的道儿,我处处提防,没想到还是不行,被小女孩偷了东西,又被小女孩的母亲骗得团团转。”

冷清浊丝毫不受他的影响,沉着说道:“你放了她,我告诉你解蛊的最后一步是什么。”

士兵长矛的尖端动了动,但古樾却不为所动,摇头笑着说道:“不必了,你晚了一步,最早中蛊的那些人如今已经恢复如常了,所以这蛊其实是没有解药之说的吧?”

宋语山心里一紧,看向冷清浊,却听她道:“你若是这样想也不无不可,只是有什么东西留在了自己身体里,最好还是心里有点数才行。”

古樾冷哼一声,道:“没空和你废话。语山,你自己过来。”

他音调平和,却不容置喙。

城门处再次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冷静如古樾也微微显出些慌乱,宋语山趁机问道:“你说我偷了你的东西,我偷了什么?”

古樾座下战马摇晃着头颅,烦躁不安地跺着蹄子,古樾扯紧了缰绳,微微向前探着身体,说道:“谁知道你当初让那小侍卫给我的是什么药,这里——”

他不怀好意地拍了拍左胸口心脏的位置,继续说道:“……非但没有被修好,还整日空空荡荡的,你说你偷了什么?”

宋语山顿时一阵牙酸,差点抱不住怀里的匣子,连冷清浊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原来国师是看上我家女儿了,那你倒是早说啊,早说,也好让我们早点断了你的念想。”

古樾没有被她激怒,而是耐心地等待了片刻,见宋语山没有半分起身自己走过来的自觉,于是重重地勒马,便要过去。

“等一下!”

宋语山忽然抬头大声说道,眼睛亮亮的,黑暗中如同繁星。

古樾连人带马下意识地一顿,疑惑的目光望向她,耐着性子听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