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你当真要做这忘恩负义,瞒妻另娶,不知礼义廉耻之事么?”

沈俊这时清醒一分,放开了王薇,看着赵清漪道:“夫人,此事另有情由,你不尽知,容为夫慢慢和你说。”

赵清漪含泪退后一步,哭嚎道:“我只问你,这位是你新娶的妻子吗?”

沈俊道:“薇儿是平妻。”

赵清漪道:“笑话!妻便是妻,妾就是妾,何来平妻?你饱读圣贤之书,竟不知礼法吗?我并非不能容人,早有为你纳妾之意,你何必做这等下作之事?如今,我只问你,我和她,谁是妻,谁是贱妾?”

沈俊没有想到赵氏竟然如此刚烈,沈俊看向张氏,张氏却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昨天一切都太突然了,沈俊没有时间安排其它事。

张氏却是不管如何都要帮儿子的,冲赵清漪道:“赵氏!你这是为妻之道吗?冲相公大呼小叫的!”

赵清漪道:“老夫人,我若不是他妻,何谈为妻之道?”

沈俊道:“夫人,我何时说过你不是我的妻子?”

赵清漪指着王薇道:“那她就是贱妾吗?”

沈俊说:“她是我的平妻!”

赵清漪冷笑道:“大夏礼仪之邦,便是当今圣上,也无立‘平后’之举,你比皇帝还能耐,家中糟糠还没死,也没告知,就娶平妻了。”

沈俊心头隐怒,道:“你便如此要逼死薇儿吗?”

赵清漪哭嚎道:“是你要逼死我这个十年如一日为你奉养两老,生儿育女的糟糠之妻!你想我死,我可以死!我这就去撞死在开封府衙门外的石獬豸上,成全你们这对无耻之徒!”

张氏骂道:“赵氏!你还要胡闹什么?”

赵清漪盈盈向张氏一拜,道:“老夫人,我十年如一日奉养你,你坐着我站着,你吃着我看着,你睡着我做着,无怨无悔,只因你是我夫君的母亲。如今夫君既然无情无义无信无耻,我错把鱼目当珍珠,悔之晚矣!今日我就去撞死开封府外的石獬豸上!愿化为厉鬼,日夜纠缠忘恩负义之人,让他不得安生,诅咒他与王氏的后人,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在场主仆看着满脸是血,状若疯魔的,却直扣人心的赵清漪,心下骇然。

王薇可不想这事捅出去,上前一步,想向赵清漪施礼,赵清漪却跑开了,叫道:“我不受淫妇之礼!”

王薇泪流了下来,说:“姐姐,你何苦逼我,我不是要夺走沈郎,夺走你的丈夫,而是要加入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呀!”

赵清漪道:“你何日加入我们,我都不知道,你当初没告诉我,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今日才来,便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