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徐昀忽说:“今日见到许先生这样的‘大才子’,三生有幸,不如许先生帮我看看,像我也打算读书,有没有可能考个功名?”

英亲王道:“阁下你仪表堂堂,衣饰不凡,出身富贵之家,怕是也不用考功名吧?”

徐昀微微一笑,忽问道:“赵伯父,许先生才学真那么了得吗?他是几时来府上的?”

赵怀方抚须道:“许先生乃是原张谦大人门下高足,崇德二十七年举人,才学我是远远不如,便是小女也是对先生推崇有加。许先生是去年十一月二十六来寒舍屈就,家中几个孩子多赖先生细心教导……”

徐昀眯着眼眯,嘴角一抹讽笑:“我竟然还不知道。许先生,你这样,忙得过来吗?”

“徐昕初公子费心了,许某还能勉力支撑。”

下人新上了点心双皮奶,赵怀方也请他们用,英亲王没有客气,徐昀捧起碗也觉奶香四溢。

而孩子们也下课吃点心了,赵清漪才从二楼教室下来。

看了徐昀,也是一脸的尴尬,他现在是学会上门来了。

她也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英亲王道:“小姐,刚巧这位徐公子来访,难得今日热闹,不如一起坐坐吧。”

然后弄得大眼瞪小眼,英亲王道:“春光正好,又见徐公子如此人物,不如各填词一首,也附庸一下风雅如何?”

赵怀方笑道:“好得很!说来可笑,在下在东京也识不得几个友人,当初在江南,县官也常邀我去赴个文会,还能填词做乐。现今是生疏了。”

英亲王笑道:“东家何必过谦呢!”

赵怀方让人备了笔墨来,不禁感叹:“东京什么都好,只是这城中过于繁华,倒少了景致,鄙舍寒陋,倒不知以什么为题好。”

“便以春为题,与春有关皆可。”

赵清漪不知为何心虚,脑子里皆是空空,待道赵怀方和英亲王先填写出一首诗,轮到她时,她还有些发愣。

徐昀也在她身旁提笔,看她一眼,甜蜜在心中。

他们一同在桌上对着写好词后,四人再一同看。

但见赵怀方作:

功名利禄几时休?思无痕,水自流,徒恨韶华,只影为何忧?且笑我辈皆痴儿,纵使春在,知与谁求?

来年深山牧青牛,把长箫,执念丢,竹影斜窗,星月沉浊酒。都说老庄出尘世,率性而悟,管它确谬!

英亲王作:

花开花落春难驻,一刻千金。一刻千金,壮岁方知惜寸阴。少年不识愁滋味,一任玩心。一任玩心,了却韶华白发侵。

徐昀作:

水岸萋萋碧草,人间别是春寒,辛夷飞堕似当年。这般烟雨色,相对已忘言。

忍见双双燕子,依依掠过江南。落花风起渐阑珊。一弯清瘦月,几点旧青山。

赵清漪作:

微雨轻烟残梦,小楼古卷香茗。回头帘下草青青,斯文半掩,煮酒踏歌行。志远恰如云淡,心高正似风轻。逍遥何必博微名?三千诗句,指上与君听。

(注:诗词来自网络,非作者原创)

四人一看,谈及几首词的妙处,词又透出填词人身份和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