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三观是正,但还到达不了舍己为人的地步,点了点头,说:“只是觉得皇上太……可怜了。”

徐昀道:“他君临天下、后宫三千有什么可怜的?”

赵清漪竟然反驳不了,莞尔:“他不可怜,你可怜,唉,你是不是特眼馋皇上后宫三千?”

徐昀笑道:“我眼馋又怎样,也不见你给我纳过一房,别说三千了。”

徐昀动手解开发她的衣襟,黑绸绣着黄色芍药的肚兜包裹着丰满白皙的身体,他不禁热血上涌贴上去。

他掀起她的裙摆靠近,赵清漪目光似泛着动人的水光,娇媚中带着一丝无辜,他从她颈窝抬起头,微微一笑。

……

赵清漪只能低调带娃,告诉自己不是救世主。

带娃之外,最多她会帮徐昀审核一下各地报上来的皂税,以防有人少报贪墨。

一直到八月初,那奶娃子才五个月大,她又被诊出有孕,她好生尴尬。

原主生过三个孩子那毕竟不是她亲身经历的,前两世穿越是现代,只生一个孩子。

现在这么快再怀孕,她怀的是这个身体所生的第五个孩子了,感觉像是母猪一样。

到九月天气转凉,宫中皇长子一次风寒,就一直缠绵病榻,太医们会诊也是治不好,皇帝皇后为了这个独苗儿子操碎了心。

一吊到十月底,皇长子终于还是去了,宫中上下笼罩着哀伤。

皇帝下令天下三个月不得饮宴嫁娶,是以就算到了年底,各地年度皂税运进京来,平白比往年多了一项多达两百多万两的收入,而且各项账目十分清晰。皇帝也没有心情嘉奖徐昀。

赵清漪都觉得小狼狗委屈,本来他堂堂世子不用来做种苦差事,第一年就出这种成果十分不容易,怎么也要勉励几句。

徐昀却觉得能活过今年就是胜利了,他改了英才早逝之命了。

这个年因为皇长子的去逝过得十分冷清,转眼抵达二月,却是皇后在春季的一场风寒中病倒。

二月十六日,皇后召赵清漪进宫,赵清漪都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只好由徐昀、李王妃陪着,小心翼翼地乘轿进宫。

到了皇后所住的凝和殿,皇后身边的女史却说皇后只想见赵清漪一人,赵清漪不禁心下不安。

她想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肚子痛不去,但是在两个嬷嬷犀利的目光下,她怕弄巧成拙。

进入内殿,绕过屏风,就见一个清瘦的贵妇椅在榻上,她也是三十上下的人,却显得像四十岁的人。

“参见皇后娘娘。”

周皇后抬眼看得赵清漪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袄裙,秀发轻挽,看着像才二十四五岁,她不禁叹了口气。

“平身吧。赐座。”

周皇后咳了两声,让人再给她垫了两个垫子,周皇后说:“世子妃,你知道本宫今日传你进宫是为了什么吗?”

“臣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