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不禁心虚,赵清漪说:“这两个月的面粉产量比例不到七成吗?”
朱厂长说:“这数量也没有问题,面粉产量比例从来就是这样的,有的厂还不到六成呢!”
赵清漪说:“这是美国进口的小麦,容发洋行的那笔账还在我脑子里呢,这可是超品质的小麦,比河南河北来的麦子好得多,接理应该能产出八成。这两个月以来的产量都有一两成没了,是不是我们容氏面粉厂庙太小了?”
朱厂长心底一惊,说:“小麦子有部分坏了,因为仓库漏水。所以产量比就低了些。”
“仓库漏水?”
张会计也说:“是的,潮了十几吨麦子,这才减产了。我们没有做进报损里,其实是怕老爷责怪。”
“发霉的麦子呢?”
“卖给永成面粉厂了,他们厂生产的面没有我们厂好。因为要下月才结账,所以现在的账面上还没有。”
“什么价卖的?”
“……就是霉发的麦子的价,三成的价。”
赵清漪说:“仓库还没有修吧?这账上没有修理费用支出。”
朱厂长道:“还没有,厂里实在太忙了。”
赵清漪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下去吧。”
两人看向容延宗,后者点了点头,朱、张二人才心怀忐忑地离去。
容延宗问赵清漪:“你相信他们了?”
赵清漪道:“刚刚巡视了仓库,虽然没有看过屋顶,但仓库里堆着五天前送来的麦子,前天可是大雨,那些麦子怎么就好好的?”
容延宗说:“那你怎么不指出来?”
赵清漪说:“此二人是深是浅,我尚且不知,哪里能冒然发作,得罪了人?真要发作,也得把人底气查清楚,做足准备再说。况且面粉厂总是要运行的,一下子抽了人,自己也麻烦。”
容延宗长叹一口气,说:“漪漪当真只小狐狸呀。”
赵清漪说:“义父打算之后如何处置?”
容延宗说:“若是你,会如何打算?”
“可以试着招几个新人来‘辅佐’,新人想上位只有抓住他们的把柄,然后取代他们,就算新人斗不过旧人,分权监督也好。他们太过份了,当然是做足了准备直接弄掉。”
宗延宗淡淡一笑,没有置评。
巡视完几家厂回到容家,容延宗才问起她的家事,赵清漪摸了摸脑门,说:“我反正不追求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