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忽道:“祝叔叔、方叔叔,你们的愿望虽然是好,可是和平没有那么容易。脚盆鸡之所以打江海,战略上的目的是因为去年他们占了东北,多少有点国际影观瞻的问题,吃相太难看。这就像是跳秧歌,走两步退一步,打江海能吃下最好,吃不下也能转移视线,方便他们蛇吞象完全对东北的消化控制。他们在江海能占便宜最好,就算我们抵抗住了,它好像退了一步似的,可事实上他们完成了对东北的‘公开合理化’的过渡,那么我们南方在战术上是胜是败都不重要,它在战略上就是赢了,完成了《田中奏折》中的最重要的进军大陆的一步。事实上,它此时无力全面侵花,但是占住东北,消化东北,不出七年,便是猛虎下山、泰山压顶、逐鹿中原了!”

忽听账外一个带着粤东口音的男声道:“他想要逐鹿中原,就从蒋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忽见一个身材精瘦,大双眼皮,挺直鼻梁,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接待军官连忙起身,一个敬礼,又惶恐地说:“司令,你怎么来了?”

在场慰问团人员一听这位竟然是十X路军抗战总指挥蒋将军,不然肃然起敬。在东北一枪不发地撤回关内的对比下,十X路军甘冒违抗军令的危险也不后撤与脚盆鸡打硬仗,这种品质怎么不让人敬佩?

蒋将军微笑道:“听说江海各位贤达前来慰问积极支援抗战,蒋某就来看看。”

蒋将军说着,又向几位商界大佬拱手见礼,容延宗笑道:“蒋将军太客气了,你军务繁忙,不必招呼我等,我们来了,只为看看还能帮上什么忙,不想打扰您的正事。”

蒋将军笑道:“军民交流也是正事。”

诸位商界大佬见他如此谦和,不禁大生好感,又寒暄奉承几句。

蒋将军却看向赵清漪,说:“小姑娘刚才一番高见,实是不凡呀!”

赵清漪道:“将军过誉,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蒋将军却忧心,问道:“按姑娘所说,此次我们无论胜败,战略上都输了,将来岂不是要面对更激烈的战争?”

赵清漪点了点头,说:“两国之战已无法避免。脚盆鸡占住东北,那一带有钢铁、有煤碳,章老将军经营几十年,有全种花家最完整的工业,枪、炮、甚至飞机都能造,这些都被他们占了去,力量我消敌长,怎么会不可怕?自古以来,占住东北的外族便没有不南侵的,五胡乱华、辽宋对峙、金灭北宋、元灭南宋,便是三百年前区区几万女真也南下屠尽汉人精英。江海之战胜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脚盆鸡在东北稳脚根,可怕是的又像明朝一样,产生无数的汉奸呀!”

蒋将军咬牙道:“倭寇胆敢欺人太甚!”蒋将军就想请战打东北,可是想想此时自身难保,国内外形势,又觉满腹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