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
赵清漪听得“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不禁感怀,一股热泪涌了出来。
凌律讶然,不禁道:“连兄弟这是怎么了?”
赵清漪擦了擦眼泪,说:“写诗的人不是好人,连他也笑我。”
凌律莞尔:“怎么会?陶渊明可是东晋人,他如何笑你?”
赵清漪道:“他笑我,生下来就被坏人害了,从此没爹没娘没兄弟,像尘土一样随风飘荡。”
凌律拍着她的肩膀,说:“苦难是一种难得的经历,玉不琢、不成器,苦难过后,你总会比平凡人更加出众。坏人害你,你也没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赵清漪感觉他有股常人没有的豪气,这种豪气和经理人赵清漪是有相通之处的,不禁驱散原主感情引起的伤怀。
凌律见他也十分欣喜,虽还不能收为己用,来南朝一趟这段缘分也是难得。
凌律道:“你要是没有个兄弟,不如你我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赵清漪不禁瞪大了眼睛,刚才的酒意去了一半,还有这种操作吗?原主就先不提了,经理人穿过多少世,认过义父,却没有和人结拜过。
帅哥、有钱、温柔,结拜兄弟的标配呀!
赵清漪说:“好呀!结拜就结拜,不过我有个条件。”
凌律暗道:这古灵精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子居然还有条件,这世上能让他结拜的人,该烧香了吧。
“是何条件?”
赵清漪伸手在他腰上、手上、胸口摸摸捏捏,她不是为了吃豆腐,而是看他的身体健康状况。
但是凌律被她摸得俊脸都红了起来,他又暗道自己真是有病,对着一个男孩心痒痒干什么。
赵清漪说:“我估计,你要是不耽于酒色,命还是挺长的,我做人实诚,跟老天发誓都是真心的。这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太吃亏了,你比我老八九岁吧。所以我发誓我和你‘同月同岁死’,前提是你不能耽于酒色。不然,你把自己四十岁就作死了,我老老实实勤于练功也四十岁死,那不是千古奇冤吗?”
凌律抚了抚自己的额,深呼吸,转过身去,赵清漪以为他是生气了,抓住他的手。
凌律又觉得脸上一阵燥,明明他的手并不是那种完全的细腻柔软的女人的手,他的手不大,手指细长,掌心却有点茧,他是练武之人,总是会磨出薄茧的。
“干嘛呀,凌兄,挑剔的才是真心的,你和别人结拜,他们有小心思也不说出来。我却觉得与朋友相交贵在真心,我才把最要紧的话告诉你呀。”
凌律好气又好笑,说:“我只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结拜的。”
“总有第一次。”
于是……
凌律令人在院中准备了香案,上供着鸡鸭,两个拿着香跪倒在地,按照说好的誓词朗声道:“念凌律、连青虽为异姓,性情相投,既结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同龄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如背此誓,天人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