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一定是吃过太多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魔性,都是那对贼母女!
作为一个偏心父亲,自家的娃都是好的,都是外头的贱人带坏的,赵铎也有这种病。
赵铎说:“阿青,爹爹一定保护好你的,从今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你。”
赵清漪心中一酸,忽道:“侯爷,如果我不会武功,我目不识丁,我学不会琴棋书画,去贵族女眷宴会上会丢脸,你还会想护着我吗?而赵清玥可是才女,那么我与她真是地与天了,若是那样,你不会认为血源关系没那么重要,十年感情毕竟不假吗?”
赵铎道:“孩子,你为何这样天真的想法?血源如何不重要?从古自至讲的就是血脉传承,世间有多少父母是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去疼别人的女儿的?
你看这洛京所有世家官宦中的子弟,有几个是抱外头的野种养出感情,有多少人会因为别人的孩子优秀而舍了自己的骨肉去疼别人的孩子的?
也许有这样超脱于血脉之亲的人,但那总是少的,血脉是先天的,而超脱血脉的情是有条件的。”
赵清漪道:“如果赵清玥处处比我强呢?大家都说她更像你的女儿呢?你也曾经疼爱她如宝,她也在你怀里撒娇,她也懂得体贴夫人,给你和世子做些衣袍鞋袜……”
赵铎道:“阿青,你知道人心险恶,为父会不知道吗?做人不能不讲情义,但是情义往往很难把控。清玥既然不是我的女儿,她再来做什么,真心假意,带着什么目的,为父会不知道吗?
她能为侯府额外创造利益,而不是外人寄生在侯府长出一朵好看的花,她才有资格谈她对侯府的情义。
衣袍鞋袜,绣坊也可以做,她做的,布匹针线,一草一纸皆是侯府的。那么我与你哥哥不过是用自己府里的东西,需要记她什么好?岂不是本末倒置?”
赵清漪道:“侯爷的想法倒是很与众不同。”
赵铎笑道:“乘女儿你不知道,当年你的曾祖父真是个风流的,那些姬妾哪个不是变着法子来讨好,擅做针钱的,擅下厨的,擅唱戏的,全都有。各种花样百出,最终不还是侯府公中多了花销?
公中出的钱让贱人折腾,还得你曾祖母收拾首尾,那怎么能算是贱人的功劳呢?你曾祖母管着家,那些女人耍着花样都要问她要银子,不给就告到你曾祖父那去。你曾祖母多是被那些花样多的姬妾给气死的。”
赵清漪不禁莞尔,爹爹原来在银钱之事上一点都不糊涂,但想他掌着朔方军政大权,一支精兵都是银子砸出来的,他要是不懂点实务的根本,外族早将朔方打烂了。
赵铎又笑道:“乖女儿这会算账摞银子的本事像你祖父。”
赵清漪道:“要是赵清玥真的自己赚钱来孝敬你呢?”
赵铎道:“她也得有这个本事,正因为没这个本事,才会想抓住不属于她的东西,才会隐瞒真相。那贱妇原本以为你死了,清玥会不知道?
她毫无愧疚悔改之心,仍然鸠占鹊巢,东窗事发还要掩盖,掩盖不住就想攀情装可怜,可见其心术不正,此人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富贵,能做一切丧尽天良之事,此天性难改。
都说男儿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我在朔方撑着家族功业可不是让外人来借我的荫来作践我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