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从小受苦,她很容易受伤害,受伤害就偏激了,你怎么不保护她呢?”

一直到赵清宣成了亲,还在背锅当中。

赵清宣道:“大人恕罚,在下一时狂浪了。”

周敦肃然道:“这是公堂,与案情无关的之后的事,不必拿来说。”

“是。”

曹江却听到周敦这话,言下之意就是清玥要沦落风尘,急道:“大人开恩呀!清玥她……”

周敦一拍惊堂木,说:“李氏犯下如此丧尽天良的大罪,其女能保下一命已是法外开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岂能推拖?你与本案无关,再敢在此扰乱公堂,就是藐视王法,别怪本官公事公办。”

扰乱公堂就是藐视王法,这罪过少说也得打一顿板子了。

赵清漪看向曹江,说:“曹世子,你要是原意给李清玥写求情信,现在就请大人借你笔黑当堂书写,若不愿为帮她就不要打扰。”

一句话让曹江是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写的话大家看他一出风流公子的热闹,不写又让人觉得他说一套做一套。

李清玥也泫然欲泣看着曹江,曹江心都要碎了,但他到底是世家子弟,就算没有那么通人情世故,还是知道这时要是写下这求情信,此生只怕和李清玥纠缠太深。

这个案子只怕天下皆知,现在以她的身份,对他的名声有碍。

赵清漪原以为他是那种把真爱看得很重的人,挖了这个坑,她到底稍稍看低了曹江一分,世界上傻瓜脑残不多。

曹江这一犹豫,正要忍痛舍下李清玥,虽不写求情信,将来在别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二。

不过,话也要说得漂亮,正考虑时,忽听一阵怒喝:“畜牲!”

但见一个中年男子,颇有官威,走进大堂,朝二位大人一揖手,道:“见过两位周大人、张大人。二位恕罪,曹某对犬子疏于教导,才至他扰乱公堂,曹某回去后定严加教导!”

平国公爵位也是属一属二的,周、张二人虽要秉公审案,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况且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

周敦道:“平国公,带曹世子下去吧。”

平国公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朝赵铎拱了拱手,说:“不打扰赵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