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日文远没有英文这么好,能看懂电视电影,能说日常会话,但是比如让她用日文写好看的,恐怕还是会犯不少错误的。

她来做任务,与原主结合,她是主宰的一方面,所以她更能接受原主的所有记忆,而分离后原主未必接受得了她那么强大长久的所有记忆,当然难以承受以记忆中的经历为基础的学识。

为了对原主的未来人生负责,经理人也不能花天酒地、享受人生了。至少现在她以这个身份做的所有事、所有的思考,原主也都“间接参与”,她可以有记忆。

室友徐丽君上完公共课回来,看到赵清漪大列列地坐在宿舍里啃书,虽然说都读研究生了,老师也不点名,但是这逃课逃得也太大方了?

徐丽君走了过来,看着她书架上那一重重的日文书,不惊咋舌。

“清漪,我现在才知道,你还哈日呀?虽然说日本的农业科技是比我们强些,那也不用这么夸张?”

赵清漪在书上标记着几个字的笔记后,抬头:“参详参详。”

徐丽君说:“虽然有许多汉字,你看得懂吗?”

“我读本科的时候,去上过一点日文课,自学到大约三级水平,这不……”赵清漪拍了拍汉日大词典,“有这个嘛,最难的汉字术语词和英文变化过来的片假名单词很好背的。”

日文的难度在于复杂的敬语体系、语感、听力,但是他们的书籍却是种花人的强项。

徐丽君抽絮着嘴角:“就算参详,也不用都看这么多的原文书,你这是要考日本大学研究生的架式……”

徐丽君说到一半,眼睛冒出光亮:“你……是打算留学?”

赵清漪记得徐丽君对她的善心,深吸了一口气,说:“狡兔三窟,在王教授手底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毕业……”

徐丽君拉了凳子坐了下来,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他原形毕露了?”

徐丽君最讨厌的就性骚扰,这和她少年时的经历有关,只是她不会把自己的痛苦经历说出来。

徐丽君来自一个三线城市,家里也是工薪阶层。初中时因为长得不错、发育得快,有一次被学校里的三个混混拦着回家的路拉到小巷子猥亵,差点清白不保,幸好有一个凶悍的大姐姐路过救了她。

她回家时告诉了妈妈,但是妈妈让她不要说出去,对她没有好处,只能自认倒霉,然后努力为她转到了最好的学校,并且剪了她的长发,中学时不许她打扮,教她保护自己。她倒是真的平平安安考上了江州大学。

赵清漪也没有把叫兽在吃饭的时候摸她的腰的事说出来,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不太喜欢他看我的眼神,我总感觉,我在他眼里像个AV女优似的。”

徐丽君说:“不要指望狗改得了吃屎,你最好小心点,不要单独跟他出去,不要和他喝酒。”

赵清漪笑道:“现在的狗吃得比人好,才不吃翔呢。”

“你这样说是有道理,狗可不是混得比人还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