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何时误食了养猪的催肥剂这种事,他也没有脸和外人说,那可能要被人笑死。而他虽然怀疑马淑兰,但是现在他也要依靠她来照顾他,现在也不是争吵的时候。

赵清漪情真意切地说:“教授住院,师母也辛苦了,您照顾教授的同时,也好好好照顾自己呀,我看您都憔悴多了。”

马淑兰气得胸膛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如果要说出来,一定是骂人的话。

赵清漪看看这里人多,她现在要忍一定很痛苦,心情飞扬,戏就更好了。

赵清漪叹道:“我们三个,特别是我,多得师母热情关照,可我们现在能帮得上你们的却有限,我们也是心底忏愧呀!”

张炎和周彬不知赵清漪的心中弯弯绕绕,听了这话没有怀疑,只有配合地点点头,纷纷劝慰了马淑兰几句。

赵清漪又说:“师母,您也别自己一人这么辛苦,如果忙不过来,就暂时看个看护,我看你都累瘦了。教授,您说是不是?”

王寒现在也摸不准赵清漪这个学生了,两个月之前的事他是气恼之极的,但是她也没有明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就是色狼。

这个乡下女学生,既不是乡下学生的牌风,也不是城里富裕家庭的牌风,其中真真假假全都不能确定,端看个人理解。

王寒这时看着她一派关怀温柔的模样,宁愿相信她就是个耿直学生,学校里确实有他那些谣言,她听了去心里可能也是将信将疑。

马淑兰再也忍不住了,冷厉瞪着赵清漪,说:“赵清漪,我有话要跟你说!”

赵清漪忙说:“那你说,师母有教导,正好我们仨儿都听听。”

马淑兰黑着脸,说:“我要单独跟你说!”

赵清漪不解地睁着一双漂亮眸子,看看所有的人,又问:“什么事要单独说?”

马淑兰说:“总之是有事,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赵清漪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说:“那好,张炎,周彬,你们陪着教授,我和师母聊一聊。”

说着,她又和马淑兰说:“师母,你也稍等,我一路过来有点内急,等我上完厕所,我们再谈。”

马淑兰心中恨死,但是现在人前有那么多人,不能当众发作。

等了约五分钟,赵清漪解手了回来,马淑兰就冷冷淡淡当先出了病房,赵清漪还一派轻松地朝两个男同学挥了挥手,然后跟着马淑兰出去。

医院也没有什么别的清静无人的地方,马淑兰带着她去了花园,现在正值正月,今天是阴天,病人没有事不会出来吹冷风。

到了一处角落,眼看四周无人,马淑兰才停下脚步,猛然转身,对上的是赵清漪仍然一派淡然的脸。

马淑兰的怀疑放在心头很久了,一直想找赵清漪聊,可是就是联系不上她,这时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再忍下去,只怕要变成神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