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要追求吗?一晚上辗转反侧,陷入梦乡。
他恍惚回到白天遇到她时,被她抱着赖着,她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璀璨,笑靥如花,她抬起头,娇润的唇瓣待君采撷。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春梦,林彤彤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要请假,陪她妈妈去看病。
杨鹏压抑着自己的恼怒,说:“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呀,头儿,你不是经常一点钟睡的吗?”
“请假是,扣奖金。”
“头儿……”
“就这样。”
另一边的林彤彤看看电话,表情有些无辜,头儿不是组里的成员有个什么事儿都会兜着的吗?他不是既善良,又貌美如花的头儿吗?她要不是有一个当海军上尉的青梅竹马,她对着头儿这种大帅哥也是把持不住呀。呃,这和请假的主题无关。
林彤彤又抱着八卦的熊熊烈火想,长夜漫漫中,脾气那么差,难道是打扰他的好事了?
……
翌日一早,赵清漪没有去上课,而是窝在房中码《退学申请书》,也没有多复杂,既不说自己的不是,也不说是学校的不是,而是陈述个人发展计划和本校农学院的学业不相符。
她码好排版也只花了半小时时间,然后到学校的打印店里打了一式三份出来,就前往宁院长那里了。本来她或许应该和袁教授先商量,但是以她现在在学校的知名度,还是直接找宁院长干脆一些。
宁院长已经生出把这个学生早点淘汰出学校的心思,但没有想到她这么快主动退学。尽管他心存一些恼意,但是她退学也正合他心意,总觉得这个学生留在农学院就像一条泥鳅,不受他控制,随时给他闹出一些难收拾的局面。
宁院长看了申请书,态度很疏懒地先放在办公桌上,淡淡看向这个女学生。
“我也听袁教授说过,你跟不上他的课,论文作业和课题讨论上都很马虎。你自从入学后,都把心思放在了别的东西上面,老师们也告诉过你了,但是你也不听。你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赵清漪笑着说:“宁院长,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去年江州大学对我的录取,我也认识了一些江州大学的朋友,这就值得了。其他的事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立场,茅主席说过,屁股决定脑袋,所以我理解,毕竟每个人对自己的人生境界的要求不同。我没有强奸别人的三观的喜好,没有必要和别人争辩一些是非问题了,因为法律已经规定了。总而言之,宁院长,麻烦您签个字,然后我去办手续,拿回档案,大家好聚好散,开心说再见。”
宁院长既然是当了农学院之长的人,大小也是个官,这种对农学院毫不留恋的态度倒显得农学院不值钱一样,连带着他这个院长也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