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淑兰不忿地说:“都是那个贱人害我呀!”

王瑾瑜恼道:“妈,陈律师说过,你不要在法庭上说这些没有证据的猜测,何况说句难听的,那个女人真的对爸爸有那个意思吗?别人相信吗?你这样的精神状态,只是向法庭证明你有强烈的主观故意杀人的动机!刑事案不管你投放危险物质害到的是谁,只看你主观做了,并且有人受害,《刑法》上判定你危害了特定人的安全就会定你的罪!现在陈律师要争取的是你下的催肥剂主观上不是要杀人,量刑不同的,你明白吗?你要是在法庭上叫嚷,就只会让法官认定你的主观故意杀人的动机而重判!”

马淑兰感到了天道不公,自己被贱人害得如此下场,而贱人还在外逍遥,不禁嚎啕大哭。

王瑾瑜并没有多遵纪守法,可是当事情被公开捅到法律层面,他们王家的一点小地位还抹不掉这事。

王瑾瑜很清楚自己的将来前途上,马淑兰对他已经没有用了,但她到底养他二十几年,他也不能不出面。甚至将来如果她出狱了,年纪也大了,他还必须尽到赡养的义务,想想就郁闷得要死。

王瑾瑜也希望她少坐几年牢,可能还可以回乡下跟舅舅一起经营农庭家农场,趁她还能干活时改善经济条件,而不是做不动时出狱什么都要指望他。

看着马淑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瑾瑜自己也没有多开心,说:“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自己考虑清楚,想判轻一点,明天就沉住气。我走了。”

说着王瑾瑜站了起来,马淑兰不禁叫道:“瑾瑜……”

王瑾瑜只微微一顿,没有回头,离开了探监室。

……

这边王瑾瑜操心着马淑兰明天庭审的案子,但是赵清漪却没有心情关心这个了。

她找了一个警察男友不许她去赌,她也得张罗起自己的人生计划来。

赵清漪想想前生忙得要死,虽然成就难有人可以企及,但是享受的时间太少。也不是说创业就创业的,创业之后,那么多人指着她生存的,责任太大了。

想想原主原本的愿望就是复仇和公道,没有想过要当名流青史的人物,也没有想要谁仰望,只想要正常的幸福生活。

一生呕心沥血为国民经济做贡献?原主胖成那样,国民经济一直在发展,她还是在夹缝中可怜地生存不下去,几乎没有人真正帮她承担什么,只有恶人压着她或者落井下石。所以,她不欠普通国民什么,可能欠了那些保家卫国的人,他们护了她免于战火。

当赵清漪生出一丝这样的思维方式时,能体验到原主的心气是远不如前生的知青女儿的,前生的角色会为每一次的突破而兴奋,就要攀上高峰成功,而现在的原主的本心没有什么贡献的愿望。

要不是系统给她一个“白莲花圣母心”的预知能力,她可能会更自私。

好,重复一样的人生也没有意思。

她也就制定了今生拿一个博士学位在江州大学农学院面前争一口气、不需要当首富但不缺钱花、偶尔行侠仗义,随心生活,爱江山更爱美男的逍遥人生的规划。

下午有空,去了一个健身中心玩,打了一个小时的拳击,出了一身热汗,赵清漪感觉体力还是差了一点。

两个健身房陪练倒在椅子上休息,如果知道赵清漪有这种想法,肯定要反对,没有见过女人出拳这么拼这么狠的。

在健身房的浴室冲了澡,换了衣服,看看才四点半,接男友下班去。

……

杨鹏今天忙着处理了一起医闹致死的案件,刚把四个动手最凶的嫌疑人录了口供并且刑拘了。

他刚刚吩咐了周悦整理案件报告就听见一个娇声“鹏鹏”,冷俊气质的警草杨队脚差点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