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赵清漪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说:“这是我的嫁妆,三千万,够不够经济独立?”

杨鹏不禁愕然:“清漪,你哪来那么多钱?”

施永怀也盯着赵清漪,说:“你爸是村主任?”(村主任:关我什么事?施教授,咱们是不是得拉出小板凳,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赵清漪说:“不是。我爸没钱,这我赚的。”

杨鹏不禁吓了一跳,说:“清漪,你做什么赚那么多钱?” 三千万对他家也不是小数目了。

赵清漪说:“我去年在澳城赌场赢了大约一千五六百万,剩下的是这几个月炒股赚的。”

“你去澳城赌钱!?”

赵清漪说:“就随便玩几把。”

施永怀惊道:“你就靠赌发家吗?”

赵清漪说:“人家不是靠赌成为豪门吗?我玩几把怎么了?”

“赌钱、炒股能有这么多钱?”

赵清漪直接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拉出单子,递给他:“这是我最大的个人账户财产情况,此外,我自己在江州有一处小型物业。”

施永怀并没有去接她的手机来看,他还没有遇上过这样直接究其根本的人。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赵清漪觉得这句话也许很有道理。

两个人结婚有什么矛盾,究根到底还是财产问题。

婚姻可能跟爱情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跟财产一定有关系,法律上没有限制爱不爱的问题,但是对任何婚姻关系里的财产分配问题都有详细的条款。

两个人结婚,长辈若说什么家世学历能力都是浮于表面的,因为有这些东西,经济生活能力才有保障。

赵清漪心里并不太高兴,虽然施永怀并不是那种过分的人,却也扫了今天的兴,所以她才这么直接。

施永怀沉默半晌,说:“我也只是希望鹏鹏能幸福,请你理解,毕竟结婚的消息太突然了。”

赵清漪苦笑:“外公,我也想找个不管我是谁都一样爱我的男人,但我理解你的考量。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家给我娘家扶贫的,我自己娘家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做人真的要看命,就像无数吊丝男一样,忍不住会怪着父母不行——如果这种心理没有当作是犯罪和伤害别人的借口,也应该抱着同情。因为理解,所以慈悲。

虽然也有一句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努力程度还没有资格将失败归因于家世。

但是同样努力的人,寒门的人要背负着家世的负担,而高门子弟的家人却可以给他们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