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锦在一旁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两个嬷嬷,微微蹙眉,说:“这是……”
赵清漪吃了一块羊肉,说:“晕了呀。你放心,你是太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郭延锦俊眉微抽,看着那女人自己斟起酒来,拿到鼻前轻嗅,一派优雅风流之态。
“喔,二十年的花雕陈酿呀。”说着饮尽一小杯,颇为享受。
郭延锦不禁歪了歪头,说:“你是赵良媛?”
赵清漪说:“目前是,你要是不高兴,休了我,不,妻子才是要被休,小妾只是放逐,你放了我也行,那我就不是了。”
郭延锦不禁蹙眉,他就算会吃兄弟和朝臣的暗亏,但是他身为太子,没有人会面上和他这样无礼,何况是自己后院里的妻妾。
“赵良媛,你可知犯上可是大罪。”
赵清漪放下酒杯,说:“太子,我没有恶意,我也想,既然到了这儿,就和你好好相处。我也不想犯上,但是我来这里也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是圣旨,对不对?你能说我是故意犯上吗,不能。男人呢,大度一点没有坏处。你大度一点呢,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赵良媛,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清漪说:“做事做人不是应该利益最大化的吗?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家的小妾,那我的父兄怎么说也要效忠你呀,我对你也没有恶意。只不过,我没有什么兴趣当姬妾,我可以给你办事儿,给你当门客好了。”
“赵良媛可真够异想天开的。”郭延锦凤目带着一抹寒光。
赵清漪说:“明人不说暗话嘛,我也不想活得那么累,天天跟你演戏。”系统强塞给她的任务,自我要求不要那么高。
郭延锦冷冷道:“你若想在东宫好好活着,孤奉劝你还是守点规矩好。”他是太子,有些事可以包容,但是这女子却有几分无法无天了,就算他有需要用到赵家的地方,但是君臣有别,还真要他来屈就女子不成?
“想杀我?”赵清漪蔫坏一笑,“那得要有真本事才行。”
说着,她一爪子直取他咽喉,郭延锦也自小学文习武,连忙向后一仰,没有想到赵清漪这招乃是虚招,只在他向后仰时,脚下连出招。
郭延锦腿法只挡过一招,就感到她第二招一脚踢中他的凳子,他一个坐姿不稳,好在他武艺还不错站了起来,但是赵清漪还笑盈盈地坐着,夹了一片笋进了嘴里,说:“武功还不错呀!”
郭延锦不禁讶然,显然短短过招,高下已分。
“你到底是何人?”郭延锦凤目带着惊疑之色。
赵清漪说:“朋友。你要不信,也随便你。还有,不要拿我父兄威胁我,你爱用就用、爱杀就杀,我又不靠他们过日子。我会武功的事,他们也不知道,不然他们也不敢送我来你家当小妾。”
郭延锦见这无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样子,心中一阵郁闷,他是可以降罪赵家教女无方,但是这显然对他没有好处。一个男人压得住女子,是因女子对他们有所求,自然跪下,但是无所求的人,他们很难压得住。
“你一进府里,就以下犯上,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