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锦虽知她武艺高强,但也见她一路风尘仆仆,原本雪白的皮肤也晒黑了不少,不禁心疼,让她先回房洗漱。
赵清漪也没矫情客气,回到屋里,下人早备了温水,她洗澡也不需要人服侍,让她们都退下。
泡了一刻多钟,才起身穿上月白色的绸缎襦裙,头发让婢女擦过却还没有干透,反正是夏天干得快,她也不想浪费内力。
晚膳时,郭延锦还要见见几位大臣,赵清漪便自己用了,之后就一人在屋里吐纳运气。
二更初时,却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到了她屋前却是没有人传报。
隔了一会儿,才听郭延锦温言道:“婉妍,你睡了吗?”
赵清漪收功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才淡淡道:“殿下有何要事?”
郭延锦伸出手想推门,最终又轻握着拳放下,道:“明日要进京了,我心里头有些忐忑。”
过了片刻,听她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就见一个月白绸裙佳人,昏暗的灯光下笼罩着一层神秘的美丽,让人砰然心动。
赵清漪出了屋,然后又转身将自己的房门关上,说:“在前边亭子坐坐。”
“……”
赵清漪一路上就没有好好睡过,因为还担着保护他的责任,又要在那群人面前完全装男人,更没有人服侍,没有人准备好一切。
……
刘德忠看他们还有夜谈赏月的兴致,马上让人备了驱虫熏香。
郭延锦看看自己的良媛,心中的旺财一阵小委屈,他是连自己的良媛连搂上一搂都没有试过。
“婉妍,这几个月可辛苦你了。”郭延锦柔声道。
赵清漪说:“工作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特别辛苦的。”她的性格在不同角色有所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她对自己真正工作都很认真。
郭延锦想了想,又道:“你的身份和做的事总是要被人知道的,可是后妃不得干政,往后怕是有人要议论。”
赵清漪凉凉勾了勾嘴角,说:“我又不是后妃,你也还不是……”
郭延锦说:“不论如何,旁人怎么说,我都不在意。”
赵清漪对此不作评论,只说:“殿下,此次回京,也得小心。你的能力无所置疑,防着别人挑刺自然是大事,但是更要防止人捧杀你。”
郭延锦叹道:“我明白。总之,如此行事,百姓是高兴了,但是士大夫恨我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