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娣眼皮子微微一动,一双眼睛充满着泪水,她的眼睛已经不复健康时的美丽了,她又干咳了一会儿。
她若是为了不尴尬,应当装睡,可是她想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尴尬。
韩良娣说:“赵良媛……女中丈夫,但我……蒲柳之姿,才疏学浅,不敢与赵良媛相比,也不要提文姬了。”
赵清漪也不安慰夸奖了,顿了顿说:“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也只是听说你是才女,没有亲眼见过。这世间浪得虚名之辈多如狗,许是从前你参加诗会作的诗是偷偷找人代写后先背下来……”
韩良娣道:“才不是!”
赵清漪说:“你偷偷找代笔的也没有人知道,那人收了你的银子,定不会说出去。”
韩良娣说:“我没有!”
赵清漪说:“那我试试你是不是真才女,我出一个上联,你看能不能对得上。”
在场的妃妾丫鬟不禁绝倒,不是说来探望韩良娣的吗,韩良娣病成这样,赵良媛不急着找太医来给她看病,却要和一个虚弱成这样的人对对子?
怎么这么荒唐?
韩良娣也有傲性,自信地说:“你且出联便是。”
赵清漪清了清嗓子,说:“我的上联是:寄寓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韩良娣一愣,想着这联的字面和意境,全部是宝盖的字,下联一定要同偏傍的字,这意思还要有呼应。
她不禁苦思,可是精力也不济,一直病着,除了幽怨之气别的也顾不上了,一时想不出来。
“这个……我确实一时对不上。”
赵清漪哈哈一笑,说:“我就说你是偷偷找人给你写了诗背下来装才女的嘛!”
韩良娣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又虚弱之极,赵清漪这又站起身来,说:“我不打扰你了。”
激完了将,她也不多留了,如果她有求生欲,还能保住性命。
说着在诸妃妾目瞪口呆中,赵清漪就出了韩良娣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