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说:“听刘公公说,殿下是在东宫内府里搞变法改革,削减妃妾用度月例?”
郭旺财一口咬着冰镇西瓜,俊美的脸上露出“忧色”,说:“下去走走,才是日子艰难!我也知道李氏这么些年也是没有管好府邸的,总不能一直这么铺张下去,用不着的能省则省嘛!”
说着,郭旺财又拿起一串葡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说:“身为储君,不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
赵清漪看看吃着古代奢侈的冰镇水果的旺财,冷笑:“殿下真是‘忧国忧民’!”
郭旺财点了点头,说:“你悉心辅佐孤,孤也不能让你失望。”
赵清漪讥讽:“殿下是好大的手笔,每月能从自己小老婆们身上俭省出几百两银子?”
郭旺财欣然解释:“有近千两呢!孤一年俸禄不过是四万两,加上皇庄收入那也顶多十几万两,但是上下的开销有多大?一个月要是能省个千两,一年就一万多两了。”
赵清漪说:“你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郭旺财说:“怎么可能呢?咱们是去民间走过的,民间一个家庭里一年上了皇粮和租子后剩下个十贯钱也够嚼用一年了。你看孤后院里连承徽一个月的月例都有二十两呢,吃穿还另有份例。这太不像话了,一个女人一个月的月例够下头一家子用两年!孤没有把她们都赶出去很对得起她们了。”
赵清漪说:“郭延锦,你怎么会如此恶毒?”
郭旺财哼了一声,说:“我恶毒?我再恶毒也赶不上女人恶毒,我还养她们呢!只有女人才会给女人下毒!谁要不满意我养着就回娘家去,一群不会下蛋的,白糟蹋粮食!”
“你……你这是……”
郭旺财说:“我不是说你呀,你放心,你的功劳我是记着的,不减你的用度。呵呵……你自个儿也不缺钱使。”
赵清漪说:“就算要削减用度,那也不一定要这样做。”
郭旺财说:“这不是吃大户嘛,跟在河东办差也差不多的道理。”
赵清漪暗想:太子的脑子是不是被可怕的病毒入侵了。他以为他是治国治家,举一反三了?
赵清漪说:“她们到底是你的枕边人,她们也没有办法,这太监丫鬟的总要打赏的,还有往来交际也少不了。”
郭旺财说:“是呀,我这样的绝世翩翩佳公子,她们是赚到了。占了我的便宜,还要我养她们一辈子。”
赵清漪竟然无言以对,还是压住想要朝他的脸打去的冲动,说:“那韩良娣呢?就算雪参丸不对症,这病也是要治的。”
“看来是治不好了,能拖多久呢?拖着有什么用,又不能生,也不能赚钱的。”
赵清漪说:“韩家也是清贵世宦之家。”
他一派自信地说:“文官造不了反的。婉妍,不谈她们了,既然来了,留下吃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