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却知要打败他绝不会容易,便住了手。

她深呼出一口气,拿出插在腰上的折扇,说:“这是干嘛呢?以大欺小吗?你都七十岁的人了,为什么欺负我十七岁的人,这事儿好看吗?”

袁先生面色一沉,说:“我没七十岁!”

赵清漪说:“你内功这么深怎么没有七十?内功深才驻颜有术,我明白。”

袁先生说:“我自师父传功后又修炼三十年,今年四十六,绝没有七十岁!”

赵清漪捧腹大笑,又刮了刮颊,做着鬼脸,说:“四十六都可以当我爷爷了,以大欺小,羞羞羞!”

袁先生不禁转身施展轻功,白影一闪就遁了。

这是被她羞跑了吗?呃……还没有说放她出去呢!她真的有急事呀!

赵清漪走了出去,找着一名白衣少女问道:“袁先生人呢?”

那白衣少女摇头,赵清漪又连找几个少年少女,均不向她透露,倒是那名去接她的领头人来引她去客房休息。

此时,天色已暗,灯火点燃,她就算急着赶路也得是明白了,只好跟着他去客房。

虽然这些神秘人很不民主自由,但是客房却是雅致中透着奢华,那被面是上好的蜀锦,里面填充着蚕丝。这个时代还没有扩大棉花的栽植,所以民间被子多填充麻葛、芦花飞絮之类的东西,但是贵族之家就有填充蚕丝的,也有用兽皮做成的被子。

赵清漪住了一夜,吃过白衣侍女送上的早膳后,她就往昨天的来路走去,果然崖上的借力力已经除去,而山崖上方有几块突出的大石很不存常。

她又往别的方向存找出路,往低洼处走,在树木葱茏中绕弯,又到了诡异的树子间,他若是按八卦之类的设计她还不怕,怕就怕在这根本就没有规则,只有迷雾和陷阱。

人家不是考她智商和讲究雅趣的,陷阱就是陷阱,需要有什么规则?

赵清漪老实回到屋前,大喝:“姓袁的,你给我滚出来!!!”

在劳作的少年少女一惊,然后如鸟兽散了,他们不要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赵清漪见那个神经病还没有出来,于是赵清漪盘膝一坐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骂,绝对不文明的骂法。

她说姓袁的三岁抢小孩子的糖吃,五岁掀女孩子的裙子,九岁打死了隔壁的老王霸占了他七十七岁的老娘做媳妇以及老王家的大黄母狗作小妾……

正在赵清漪盘着腿坐在屋前,气势如虹,再接再励地说到老袁偷摸同村的豆腐西施被豆腐西施的男人打瘸了一条腿,然后用了“铁拐李”家的狗皮膏药止痛。

老袁终于从远处的一棵万年古树上出现,他几个仙人一样的飘逸纵跃来到了她面前,他指着她骂不出来,身子隐隐发抖,说:“我会杀了你的!”

赵清漪扔了瓜子,说:“放我出去!”

袁先生这才有几分得意,说:“我不放你,你便是能找到出路,只怕也是明年的事了。你是有急事儿?”

赵清漪深吸一口气,说:“你想干什么直说。相术之类的,我也可以和你研讨一二。只是这相面占卜之类的,都有几分变术,不能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