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师叔?不,袁掌门,怎么会是您来了,我可有三十几年没有见您了,你要晚来,我可要死了。”
袁竞说:“你们崆峒派好大的架子,我与师,师弟到了山门,没有人招呼就罢了,好多陷阱招呼我们。”
“罪过!此中另有内情,袁掌门莫怪。”
赵清漪也说:“师兄,他内伤不轻,还中毒了。”
清虚子说:“惭愧……这位……师叔如何称呼?”
赵清漪想到拜了死人为师,害得这么个能当自己爷爷的人称自己为师叔也实在占他便宜了。
“我姓赵。”
“恕贫道不能向袁掌门和赵师叔见礼。赵师叔所言不错,我正是内伤,先前自行疗伤,便是听到有人喊‘玄贞派’之名,也是无力回应。”
这个原因,袁、赵两人倒都明白。清虚子邀了两人进了问道宫真武大殿上座,他在右首相陪。
赵清漪本是来打听的,求帮忙的,见他这个样子说话也难了。
清虚子又让几个徒弟去通知同悲的灵虚子、空虚子不必惊慌,前来拜参袁、赵二人。
赵清漪说:“不忙这个,我看……我们还是先给你治伤。”
清虚子想起袁竞是孙神医的小徒弟,这可是难得的机缘,感激不尽,也不推辞了。
……
奉茶后,进了后堂,赵清漪在行礼中摸出一个瓶子,里面是侯门女那世留在空间的九花玉露丸、雪参保荣丸,各给了两颗让他服下。袁竞也只好屈尊使出内力助药力化开,助他暖了手脚,袪除五脏的衰寒之气。
半个时辰后,清虚子吐出一口浊物,面色转好,精力也强多。
袁竞收了功,说:“你这伤毒,怎么也要养上一个月。我身上没有带药,开了药方,你且喝喝看。”
“袁师叔的药方自然是好的。原本我以为死定了,没有想到天不绝我。”
赵清漪道:“你这是和人比武伤的吗?”
“说来惭愧,十天前,我遇上两个西域来的高手,也是……是穿着白衣。”
赵清漪和袁竞今日正穿白衣,因是进了山,袁竞换掉了他不喜的世俗装扮,赵清漪和他穿了相似款。所以,山下的小道士看到白衣人,只怕是吓坏了。
清虚子道:“如我们这样的门派,每年有别派来山下挑衅的也不少。当时他们在山门猖狂,我就想有礼有节劝退。他们要与我交手,我也不推辞,哪知交手时,他们竟然放了毒蛛咬了我一口。我拼命护住心脉,吸出大部分的毒,但是那两人在那时打了我两掌。幸好两位师弟赶到,才救了我,但我也成了这个样子。他们离开前说,定要这崆峒山九宫换了主,他们师父还要来‘拜会’。我们想,他们师父不知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不敢大意,这才临时设了陷阱。”
赵清漪说:“西域的人都这么狂霸拽了?你这崆峒山虽在我朝西北,却属‘秦川’之地,哪有西域人来占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