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说:“你在干什么?”

郭延锦看了她一眼,又去瞄袁竞,见他容颜绝尘,似久不食人间烟火,心头一惊。

郭延锦说:“我还以为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强健雄壮的英男子,也就是个小白脸,也没有比我俊美,还穷……”

袁竞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袍子,而不是昂贵的锦,而他今日头发半束,这是江湖打扮,若是朝中贵族,断然没有披着头发出来的。

赵清漪平定气息,说:“郭延锦,不要出来丢人了。”

郭延锦挺起胸膛,说:“谁丢人了?他都不丢人,我还怕丢人了?这大晚上的自己来了人家院子里是啥意思呀?要不要脸的?在民间还不能擅闯民宅呢,当孤的东宫是啥地方呀?”

赵清漪懒得理他,只和袁竞说:“师兄……”

袁竞说:“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明白,我不会算在你头上。”

郭延锦说:“你要算孤头上?武艺高强了不起?孤可不怕你。”

袁竞暗自摇头,说:“师妹,真是委屈你了。”

“哪里委屈了?这天下只有孤是婉妍名正言顺的丈夫,孤是什么身份,孤能让婉妍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袁竞点了点头,说:“你不必说了,师妹还得为了你去神卫军呢。”

说着,袁竞和赵清漪说他日再会,然后就施了轻功离去了,去得迅如魅影。

赵清漪看看地上她原本买给袁竞的零食,再看看郭延锦云淡风轻的样子,摇了摇头,也施展同样高强的轻功回东宫,懒得理论。

郭延锦没有这样的内功,看着他们都是神行如鹤,可自己只能像地上的野鸭子一样又往回奔,一肚子的心酸。

幸好,等郭延锦回到房间时,媳妇已经回来了,正要上床休息。

郭延锦又追问起来:“你何时有个师兄了?”

赵清漪说:“我何时没有师兄了?”

“你没有说过。”

“我为什么要说?”

郭延锦说:“我是你丈夫,你不该跟我说吗?”

赵清漪轻轻一笑,说:“郭延锦,你要怪就怪礼制和缘分,我是以妾的身份进了府,这是我的污点。咱们不能当结发夫妻,有些事我不喜欢多说,而你也未必什么都和我说。”

“你不服气,你怨,你为什么来?”

“是圣旨让我来的。圣旨决定的名份,为什么我带着原罪?”

“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