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子莫若父,这儿子小时候有股子痴性,笨是一点都不笨,但有时候太跳脱了,而有时候痴迷什么就没有人管得住,还熊得不得了。

长大了倒是稳重,书也读好了,但是和翟墨也是会偷偷搞事情的,之前还弄了一个跟姚莎长得极像的女人当女朋友。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美好的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他可以怀念,但不可以矫饰。人活在自己矫饰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未来?

况且,哪有自己心中怀着思恋一个女人而去和另一个女人交往的,在王立国看来,这是连翟墨都不如。

面对这样的儿子,王立国不相信将王氏集团家业交给他是负责任的行为,于是就激他,说他能力不足,会慎重考虑他的继承权。

王祁泽当然不服气,然后就自己出去经营公司练手了,做了三年还是有些成绩的,至少养活公司的人,也养活了自己。

王立国又打起一套太极拳,打了二十四式后,忽说:“那林家小子的对象是哪家的?那身体素质是顶尖的。”

王立国见赵清漪那气质,实在不像一般人家养得出来的,还以为是名门名校出来的名媛。

王祁泽怄着说:“林白哪有什么对象?我不知道。”

王立国说:“就是那个在宴会上会打拳的那个,你公司的。两人倒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王祁泽恨恨说:“他们哪有登对?男的假,女的凶,他们勉强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他们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是昆仑山,一个是马里亚纳海沟!”

王立国:“……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跑步了。”

……

跑完了步,吃早餐时,王立国和王太太就让他赶快去把身上的高中运动服给换掉。

王太太早上起来就练瑜伽,没有看到儿子的奇葩装扮,一看到王祁泽的样子,笑道:“祁泽穿这旧衣,我还以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

在大学当着音乐老师的王太太气质如兰,保养得也很年轻,对生活很有品味。

王太太大学里的工作不算忙,还经营着王家的基金,平日世俗人情往来,她也十分圆滑。

王祁泽这才有些得意了,说:“我和以前一样帅吧。”

“儿子当然帅!”

王祁泽喃喃:“很多人二十七岁和十七岁相差一大截的,那个……油腻得很,我是不会的。我还是这样,帅到没朋友。”

王立国扶额,说:“你赶快去换掉吧,就算过年,你也不用‘彩衣娱亲’。”

王祁泽被劝去换衣服后,王立国总觉得不对劲,想了想儿子的司机小李,打了个电话过去。

……

这时候的赵清漪却回到了自己的家,真是一级贫困户呀,屋子居然还是土木结构的。因为她父亲死得早,五年级时爷爷也死了,家里没有个顶门的男人。不要说女子顶门什么的,在乡下农民家庭里,有时没有男人和有男人还真不一样,比如:盖房子、修路,这些体力苦差适合男人干。

赵清漪也没有想留几天,只是一年没有回家了,清明、冬至也没有扫过墓,坟上都长满草了。她这样的身份有理由迷信的,过年留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