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也不握手和念道,只行了一个揖手礼,风流之态自然流露。

“见过大师。”

本圆道:“不敢称大师。贵客,请到东院奉茶。”

说着非常恭敬有礼的引着他们前往东院。一路上踩着洁净到可以让人躺下睡觉的卵石小道,听着本圆用汉语给她介绍着寺院,其讲堂两侧,东面为钟楼,西面为藏经阁,为讲堂陪衬而互为对峙相望。

一直绕出东大门就到东院了,赵清漪看到了一座八角形梦殿,不禁道:“你们日本孤悬于海外,确实在古建筑的保存上做得很好,像这样的单层多边形的殿堂、廊院在种花已经见不到真品了,也只有莫高窟壁画中可见。”

本圆合手道:“饮水思源,日本佛门皆源于中土。”

赵清漪看看四周的松柏遒劲青翠,高低错落,历经千年者也不少,不禁叹道:“古来英雄辈出,争不尽荣华富贵、理不清的恩怨情仇,终不过落于尘土,却也只有这不争的佛门之地历经千年不灭。不争为争,无与之争。”

本圆合什道:“阿咪陀佛,赵施主很有佛性。想来中土虽然不见千年佛刹,不传其形而传其神,种花文化渊源方能还有赵施主这样的人物。”

赵清漪轻轻一笑,未置可否,而本圆将他们迎进一间小殿堂奉茶。

日本的茶道还是传自唐朝,到了如今还是很有仪式感,赵清漪也不得不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等候,虽然心中疑惑这个日本和尚知道多少,也不能急。

赵清漪捧着茶碗,依礼饮下后道了谢,张北喝了一口只觉得好浓烈呀,然后也喝完了。

用了茶后,本圆才说:“我听说,赵施主判断近来日本的异常雷电是因为恶灵滋生。”

赵清漪面不改色,目光朗朗,很让人信服的样子,只听她叹道:“我并没有真的见过日本的恶灵,只不过日本阴阳师界和中医学界盛情邀请我过来交流,我才有点个人薄见,却无意插手贵国内务。但想既然不是气象的问题,很多先进的仪器失灵,我才想着不像是平常的事件。联系日本地震频发,特别是三四年前的大地震和海啸,确实能补充那种能量,所以,我也才有此猜测。我虽然不是日本人,然而看到贵国人胡乱猜测末日沉没之类的事还是感到遗憾和担忧。”

张北演技是不好,所以对赵清漪这样的表演深感佩服。

他是演技不好、冷面来凑。冷面一半天生,一半是他的工作性质的需要,因为一个情绪太过外露的行动队长如果遇上强敌很容易让人探得他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反过来被敌人知了底细就太过危险了。

张北想到难怪她可嬉笑怒骂、自在随心了,有这演技护身。

本圆道:“阿咪陀佛,我代千千万万的日本人谢谢您的一片好意。”

赵清漪又一脸对未知的好奇的模样,问道:“我听说大师有不同的看法,说是出现妖精,现代还有妖精吗?”

本圆也不直接回答,说:“赵施主可知本寺一千多年前毁于雷火,后来才重建的?”

赵清漪点头:“我听说过。木制结构的建筑毁于雷火十分正常,种花历史上也有很多例子。”

本圆微笑道:“我也翻阅过前人留下的纪事,一千多年前是有一只妖精因为惧怕劫难而托庇于寺院。没有想到寺院也不能让它免于雷劫,结果连累整座寺院毁于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