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就这样忍受着被钱云帆牵着手的不适感到了钱家的小别墅前,这里承载着原主太多痛苦的回忆。

原主本来就是因为有了孩子,钱云帆那时和她感情也好,才得以瞒着有那样的养父养母才嫁进钱家的。

她相信爱情和共同的正常家庭的美好,在关键的时候为了共同孩子暂别了她十几年顶着所有冷眼读书奋斗出来的专业,不去职场拼博而去当了主妇。

人情世道本就如此,她自己想不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不能怪别人。只是当她还在医院任职有点经济能力去承担教养孩子时,钱太太却剥夺了妈妈的抚养权力,毁了她的探望,还毁了孩子心理健康,然后间接促进了孩子杀死母亲的悲剧。当然还有钱父的漠视或者说默认。

钱太太说原主不干活,用着钱云帆的钱,可是生孩子、养孩子、做家务就不是劳动吗?这些劳动服务的受益者是谁?钱太太这种女人,比男人还可恶。

人有善有恶,原主没有权力让别人承担她人生的不幸,可是别人也没有权力那样毁掉她。

“清漪,进去吧。”

钱云帆跟她说话,才把她拉出那种痛苦的回忆。

现在要上演苦情女戏了,在钱云帆结婚之前还要当一当高级绿茶,如果他结婚娶的是别人,那就结束她的表演,如果是当初与他偷情的女医生,那只能对不起一些了。

……

赵清漪跟着钱云帆进了客厅,这时候钱太太炖着东西也从厨房出来了。

家里有钟点工,但是钱云帆也长大不在家里,钱父平日工作忙,午餐当然不回家吃,晚餐都有一半以上不在家里吃,所以没有阿姨做饭。钱太太也只有丈夫孩子回来做得丰盛一点,平日她很多时候也是在外打麻将和太太团的人吃饭。

他们都打量着赵清漪,她也装着有点腼腆的样子打招呼:“叔叔,阿阿,你们好。”

钱父说:“欢迎,坐吧。”

赵清漪又把伴手礼送上,钱太太淡淡瞥了一眼,见着绊手礼寒酸,十分不屑。

钱太太说:“我还炒着菜,你们坐会儿。”

“阿姨,我帮你吧。”

钱太太说:“不用了,都快做完了,远来是客。”

钱太太说着就把刚站起来想要亲近她的赵清漪晾在了一边,全身上下透着骨子神气地转身去了厨房。

赵清漪对着坐在沙发上颇有威势的钱父尴尬腼腆一笑,标准小地方寒门出来的气虚又拙劣的化解尴尬的表现。

怎么说也是在官场淌过近三十年的钱父一眼就看穿她的底子薄的很,心里头虽不愿向钱太太一样为难小姑娘,但也是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