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课堂上被高逐小流氓刺激后发作的,到时高逐这个巨婴扛上人命,也是说不清楚了。

赵清漪取了那几针,又取出他口中咬着的木尺,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把人抬长桌上去躺好。”

她自己却在一旁的椅子上缓口气,再不缓缓她现在是站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恢复些气力,才起来拿着针包过去,先给他以扎心经和肺经。

羊癫疯病患会引发心脏骤停、呼吸衰竭等症状,这个要人命太快了,她觉得还是扎一扎好。

赵清漪再一针接一针以补法扎下,以补其体虚衰弱的正气。这时扎得尚是得心应手,只让人觉得极是神奇,美妙如艺术一样。

扎完心经、肺经上的穴道,她才扎肝经和肾经,羊癫疯会引起系统性的疾病,他这样重症发作脏腑都受影响,身体虚弱,此时不及时治疗,影响到他今后的身体健康。

赵清漪扎完了针,又在座位上坐下来,这时听到门外的救护车声音,罗坚让佣人引救护医生进门来。

只见涌进了三个医生和四个抬担架的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医生一见,惊道:“是谁施的针?”

赵清漪这时极为疲惫,但还是起身来,说:“是我。”

忽听一声惊叫:“赵清漪?怎么是你?!”

赵清漪一见,正是她的同学和室友王咏梅,罗坚打了急救电话,这是市人院派出的救护车,王咏梅选的方向是中西医结合,在市人院实习也先被分到了最缺人的急诊科。

赵清漪因为太累这时才看到她,淡淡道:“是咏梅呀,真巧。”

王咏梅看着那昏迷的病患身上扎满了细针,说:“赵清漪,你胆子太大了,你是实习医生,你无权针灸,你是非法行医,你可能得不到中医师执照!”

高逐不禁有点恼,说:“喂,她在救人!”

王咏梅说:“只有毕业后一年才能考各种执照,考得出来才有权开处方和给人针灸。”

领头的医生说:“小王,别吵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赵清漪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了过去,一根根收起金针,动作极是熟稔,而她的针是金针,比一般针要细软,急诊医生见也暗自称奇。

王咏梅也吃惊,她在医学院的老师也用不了这种针,作为一个本科中医大五学生,就算选的不是这个方向,什么样的针难这种常识当然是知道的。

“赵清漪,这是你的针?”

赵清漪收起针,点点头。

王咏梅说:“钱云帆不是不要你了吗,你哪来的钱买金针?”

现在班上讨论这些的人很多。

任何专业的学生,有那种苦心埋头专业水平的,也有平常爱道人是非才舒爽的人。

赵清漪除了交了男朋友之外,熟一点的就是室友——因为不得不见,倒也不是她全班都是坏人。而是原主本身因为心理阴影不太爱和人深交,同时她一边苦读、一边勤工俭学、一边恋爱,也没有时间社交。

但是程娟把她的事传得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任谁听到这种八卦问一两句也是很正常的,大家都有好奇心和八卦心,也不一定全是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