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露不禁眼前一亮:“那你是同意去金陵了?”
汪谨摇了摇头:“急什么呢?一旦全面开战,会是一个什么局面,总要先看看,不过,金陵果府怎么可能打得过日本人。日本人兵源素质高,枪弹足,还有许多军舰和飞机,两方交战高下显而易见。”
这时国内对两国战事也有许多纷争,速胜论和速败论,汪谨显然是持有速败论。
钟露说:“那我们岂不是……会亡国?”
汪谨道:“这要看你怎么看了。种花历史上,五胡乱华后有多少朝代是胡人当皇帝,但是汉人贵族照样在朝中当官,就说前朝也是胡人,汉人也能入阁拜相,日本人有什么不同?此时开战,一味的反抗,就是死更多的人,生灵涂炭,日本人有问鼎中原之心,但也不是想要得到一片焦土的。”
钟露隐隐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她一方面要依仗着汪谨得到通天的荣宠,另一方面一想起赵清漪是抗日阵营中的人,还受到各大抗日爱国党派的人的礼遇,成为抗日青年学生中的精神领袖。这两个方面的态势把她的思想推到了另一个极端,可见国难和春秋大义在她心中不值一钱。
钟露眼中闪着光芒,说:“如果金陵果府没有了……日本人占领了种花,啊哪嗒是不是就可以当大官了?”
汪谨道:“我何时便是想当大官了,只是不想无谓的死更多的人。那些抗日思想的人根本就不了解日本,只是一提爱国两个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们根本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没有认识根本的难题。他们不明白,大部分的国人麻木又愚昧,种花陷入了死胡同里,也许吸纳日本先进的文化,才会让种花焕发新的生机。如果日本与种花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将来的文化与国家就像两国的混血,种花能改变被西方列强看不起的状态,我们可以马上建立工业。”
钟露忽然觉得丈夫的见地如此深刻,自鸦片战争以来,百年沉疴,一次次是被打趴下,根本就没有焕发生机的希望。但是她听汪谨说过日本的复兴历史,也许只有这个同样是东亚的国家才能帮助种花。
如果,他们能在崭新的时代里走向人生的巅峰,何乐而不为?
那时候,如赵清漪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只有被她彻底踩在脚下。她将会是新时代中人人仰望的权贵阔太,赵清漪那贱人如一只烂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或者她可以划烂那张她自以为傲、恃靓行凶的脸,把她送去当妓女,只不过那时候会不会有人要睡她都不一定了。
钟露这么一想,心情终于痛快起来,然后有了奋斗的目标。
钟露说:“啊哪嗒,可是这国内能有多少人有你的见地呢?他们就是一群无智偏还自以为是的人。就说那个赵清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这种白痴也能建个党派,还有人信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整日与男人一起,想也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能听她的了,可见那些叫着抗日的人都是男盗女娼。”
汪谨一听赵清漪,不由得暗道一声可惜。但是这个周目由于他真正知道她的身份时候就是她订婚的时候,他也没有纠缠不放被打脸拒绝,他对赵清漪还没有那种自卑自傲的男人的恼羞成怒的恨。
他只是贪恋美色,对于他这种自恃甚高的男人,赵清漪这种嫁过人的女人,他没有再娶她的想法的,只不过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