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家里的仆人敲门,他还换衣服去应酬了,该是他们一天没有露面的事。
……
“你想去前线?!”司徒维声线升高,显然不是很平静。
赵清漪点了点头,说:“我跟你说过今年的战争局势。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而最有单兵作战能力和作战经验的我每天在安排人跑路,我觉得憋屈。”
司徒维说:“你说过你没有大兵团指挥的经验的。”
“那等我打到手底下有三十万人再说吧,这不太可能吧。我如果手底下有三十万人,还不是青日党党员,老江能心安吗?”
司徒维说:“那么你做的对整个战局有意义吗?前线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不想想豆豆吗?”
赵清漪说:“人人都有儿女,我告诉你,我与常人不同,死在战场上的机率很小。我辛苦一点多活一个同胞,而我的战功与经历能豆豆的比一般的母亲更多。”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豆豆是想要那些还是想要你陪着他?”
赵清漪道:“老公,到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我就可以回家探亲了。甚至我多咬死他们一个半个联队都好。”
司徒维说:“那好吧,我陪你去。我总有觉得,我要守护你一生一世。”
赵清漪说:“你也可以有理想。”
“少年时的理想,我跟你说过,是当海军,后来没有实现。回国后就投入到洪门的事里,直到遇上你,我觉得那些都不重要。”
赵清漪不禁深感触动,握住他的手,眼眶都湿了,说:“其实,国家大事对我来说也是不及你的,我爱揽事是有苦衷的,但是我现在不能说。”
司徒维说:“我明白,我有零碎的记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知道你有使命。你不完成它,你也就不能记得我。”
赵清漪枕入他怀中,说:“老公,有你陪着我,真好。以后,我就会当一个好妻子,我不讲什么男女平等,我可以不要名字,我可以只当司徒夫人。不管我闹出什么动静来,我就是司徒夫人。”
司徒维抚着她的发,说:“那好,以后有人叫你赵女士、赵主席,你纠正一下。”
“那也不用这么刻意做作,以后私事你做主,公事咱们讨论着来。”
……
组织江海学生后撤至后方的事进行到了8月24日,此时大家也干熟悉了,不需要赵清漪亲自出面江海的同志也能做。
赵清漪连夜召开江海党代会,表达自己的勉励之意后,让他们做到9月中旬,自己也先撤离,以免他们公开的兴民党身份会在沦陷后遭到迫害。毕竟看到过他们的人比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