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美说:“人人都有父母,你也是母亲,小雨将来长大了,看你操不操心。父母会这么想,人之常情,我可以做到任何你的合理要求,但是唯有做不到去反抗人伦常情,这是徒劳的,不是吗?所以,当一个真诚的男人走到你面前,一份美满的爱情和未来等着你,你懒到了连挪一步的力气都不愿花了。世上有这样的女人吗?我的父母,我控制不住他们在不合适的时间来打扰你是我的责任,总不至于赵叔叔会做什么,都是我的责任吧?你说你不喜欢我,你拒绝了我,你能保证他不给你介绍别的甲乙丙丁吗?退一步说,如果连赵叔叔都是我的责任,那么……呵呵……”
赵清漪被他揭穿自私的小九九,不禁恼羞成怒,骂道:“你呵呵是什么意思?!谁要你管我爸了?你干过什么长,会训人了,你了不起了?!”
张胜美看她一张俏脸愠怒,情绪外露,不似冷冰冰的交易谈判,心头一喜。
张胜美说:“不是这么说的。我想问你,一份真挚的爱情和一生美满的婚姻,在你的心里真的连草芥都不如吗?多少人遇上坏人,多少人根本就遇不到人,能得到一样东西必然会有一点代价吧?这不是常理吗?”
赵清漪其实也会因为固执而一叶障目,这时突然心思清明。
一份真挚的爱情在任何时代任何人——包括太监都是珍贵的,如果有,为何一定要独身,独身就全是好处吗?
赵清漪想到当初交手时这个人健美的身材,见他那抹流露真我的微笑,不禁耳根子一热,低头不说话。
张胜美说出口后,忽又转念:她毕竟曾经有那些不幸的经历,在社会上还是有很多人不怀好意的嘲笑和不值一钱的同情,更有冷漠的嫌弃。而这个社会女子再嫁被婆家嫌弃的是大多数,像她这样经历的,被这个社会伤得太狠了,不想再应付别人。她只有把自己严密的保护起来。
张胜美为自己刚才的话后悔,她也许不需要被教道理,她在社会上学过很多了。她只需要爱和温暖。
张胜美说:“你觉得我这些话如果不好听,你可以打我一拳,我绝对不还手。”
赵清漪睨着他,说:“你心底是很想还手的。”
“绝对不会!”
他这个态度和他的身手成反比,倒让赵清漪觉得有趣,经理人本尊骨子里的一份调皮心性被勾了起来。
“那我打了!”赵清漪抡起拳头晃着。
张胜美知道她身手极好,拳头力道不小,全神贯注,若她一拳打来,他就崩着肌肉抵挡。
眼见她一拳向他胸口击来,他连忙崩起胸口的肌肉,却没有想到她那拳是虚招,他只觉脚尖一阵巨痛,只差被踩破脚趾了。
“啊,嗯……”他转过身抽痛。
赵清漪从他身边飘过,叹道:“舒服多了。”
听他在后面叫着:“过来扶一下我呀!”
“……”
“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