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也是强撑才能站着,但是与四个二流高手同斗,就相当于和一个一流高手的决头,她的功力使用过度,丹田翻滚绞痛,胸口也似要炸开。
她喉间一腥,吐出一口血来。
红衣男道:“你这又是何苦?签了契也可做是缓兵权宜之计,你既不怕官府,将来还怕没有机会吗?”
赵清漪说:“你用卖身契来试我,还让他们在此候着,不就是要我动手吗?你已亮兵,我岂能不战?”
“呵呵,挺有意思。下去治伤吧。”
赵清漪朝他拱手,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红衣男道:“我想不到放你走的理由。”
赵清漪说:“不论我将来做什么,我不碰你陆家的人。”
“你的伤没有良药可不容易好。”
“……”
“你没有能力去取药了。”或者说偷药,她已经身无分文,只有靠偷才能得到珍贵的补气药材。
赵清漪明白这是要她服软,但是她心头自有一股蛮劲,哪里就肯服输,目光冷冷与他相对,丝毫不做可怜哀求之色,转身就走。
这时他倒不让人来拦她了,她蹒跚着步子出了院子,想到出府邸,看着陆家的外墙的一个角门,使劲向前走去。
又一口血吐了出来,她要找地方调息,可是这是陆府。
现在她付出了代价,可以走了,如果留下来,不知又要多付什么代价。她不能留在这里,她要去粤闽之地找找靖海侯,先部个局,让更应该为朝廷出力的赵彤和那些公主郡主都尝尝当棋子的滋味,谁让她们欺负她。
她要造反,让赵氏跌落皇族之境,谁让赵氏皇族要踩她的尸骨;让那些大臣重新利益洗牌,谁让他们无能还要利用她来保利益。
总之,不能留在这里。
她摸到了那扇门,可是却再也没有力气打开了。
……
陆煦看看榻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如纸,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搞的小孩,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了。
偷东西给偷到他的院子里来,吃什么胆子长得这么肥。
吟雪喂她服下两颗疗伤良药雪参丸,重新让她躺下。
陆煦这才搭上她的脉诊一诊她的内伤有多重。他先是用一根手指,然后手指、中指、拇指都按了上去。
过了约有五分钟,他收回了手,对吟雪说:“让秋菊好好看着她,你跟我回药房取药。”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