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叶钦的房门口,征愣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敲门。几秒后,门被打开,钟晁裹着浴巾,赤果着上半身,从门缝隙中问:“干什么?”
耿星河看了看门牌号:“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星河来了吗?”
耿星河心中飞快地搭建公式:钦钦与钟晁一个房间,等于两人昨晚上一起睡,又等于两人真的在一起到了,四舍五入等于她有了干女儿(干儿子)。
残酷的现实让耿星河后退一步。
她垂着头,忧伤地说:“你们以后有了小宝贝,我会爱护ta的。”
“?”
叶钦搞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干脆拉开门:“进来啊。”
耿星河凄凄切切地进门,却愕然地发现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房。她想了想,更悲伤了。
以前她能在钟晁这狗比面前炫耀自己和钦钦睡,从此之后,怕是这一项特权也消失了。
“你在想什么?”叶钦哭笑不得地问。
从耿星河进门,对方脸上的神采就变幻莫测,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悲凉,再过一会儿竟然变成了释然。
见耿星河不吭声,叶钦问:“不然去我房间说?”
“你的……房间?”耿星河的眼球动了动。
“对啊,你昨晚上不是给了两个钥匙吗?”
一瞬间,耿星河的心情瞬间从谷底飞上了天空。
钟晁换好了衣服,出了浴室门,就看到耿星河兴高采烈的样子。以钟晁的智商,以及对耿星河的了解,只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点。
他哼笑一声,出门叫了两份餐。
一份专门挑选过的递给叶钦,另一份随意混搭的递给耿星河。
“你怎么没有?”耿星河掰开筷子,好奇地问。
钟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我和钦钦吃一份就行了。”
耿星河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的悲伤重新浮现出来。
她不再说话,低头吃饭,吃着吃着,越想越气,“哇”地哭出声。
目送耿星河抱着餐盒跑出房间,钟晁转过头,指着餐盒里的青椒:“我想吃这个。”
叶钦无奈地看他:“你欺负星河干什么?”
钟晁无辜地眨眼:“我没有呀。”
见叶钦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钟晁忍住吻上去的冲动,解释道:“她总要习惯。”
钟晁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如果现在不划分好界限,宣誓主权,后来耿星河那小丫头还会凑上来和他抢钦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将对方的路堵死,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毫无机会。
“……你啊。”叶钦无奈地叹口气。
她自己都没发现,这句叹息中隐含着怎样的宠溺。
钟晁心中暗喜,趁热打铁,理直气壮地说:“况且,昨晚上她给了两把钥匙,钦钦都不和我睡。”
说完,还刻意“哼”了一声。
叶钦蓦地想起了两人在雪地上那个绵长的深吻,再听到“和我睡”这三个字时,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