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玉手指插入了沈观棠的发间,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沈观棠的耳后,他原本留在耳后颈间的温和,此时已经彻底没了痕迹。

轻轻叹息一声,他干脆弯下腰,整个人都贴上了沈观棠的后背,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阿棠——”

沈观棠有些古怪地侧头,“你……没穿衣服?”

裴执玉无赖道,“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穿和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嗯?”

沈观棠咳嗽了一声,指尖微动,裴执玉的长发瞬间变得干爽,同时,一件相同款式的睡袍也披在了裴执玉的肩上,“快穿好。”

裴执玉的脑袋在沈观棠脸颊上轻轻蹭着,撒娇道,“阿棠帮我——”

沈观棠有些没好气地道,“难道你自己不会穿吗?”

察觉到贴过来的那具躯体又靠近了一些,沈观棠的脑海里骤然间闪过了昨晚的零星画面,脸颊染上了薄红。

“阿棠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这么红?”裴执玉收紧手臂,干脆将沈观棠抱了起来,自己坐进椅子,让沈观棠坐在了自己腿上,他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几张黄色符纸,鼻尖儿耸动,闻到了朱砂的气味。

“在画平安符?”

“嗯。”

裴执玉没有问是画给谁的,而是提议道,“我帮你?”

“不。”沈观棠摇头,拒绝了裴执玉的好意,“我自己画。”

裴执玉点头,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