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荣与期走进来。
荣夫人眼尖地注意到他白衬衫胸口处的一点血迹,微微皱了皱眉,知道他最受不了身上有一丁点不整洁,忙体贴地说道:“回去换件衣服,这边有我和你奶奶在这就行了。”
荣与期却没接话,只说道:“您陪奶奶先回去,路小姐家人不会那么快到。”
荣老夫人听见了摇头,脸上带着些慈祥和怜悯,“南港乡郊到这怎么也要两个小时,不着急,小姑娘一个人躺在这怪可怜的,万一醒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该多难受。”
“她朋友已经在来的路上。”
荣与期语气淡淡,手上正拿着路明月的手机。
荣老夫人坚持道,“她奶奶电话都打到我这边了,肯定是急得不得了。没事,我还是再等等。”
荣夫人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也不好劝婆婆。她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问荣与期,“杨家是不是办喜事?我怎么听说你昨天去喝喜酒了?”
就算面对母亲,荣与期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轻轻“嗯”了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话。
荣夫人看一眼自己儿子,心里虽早就习惯,却还是有些黯然。
转脸继续和荣老夫人说道:“早上束北和欧怀礼通电话,听他随口提了一句,说昨晚杨家儿子订婚宴倒是办的挺热闹,渐维是个爱玩的哪都掺和,没想到与期也去给人捧场。”
荣老夫人看向自己孙子,明显有些惊讶。
荣家与杨家关系还远远没到亲自去喝喜酒的程度,要不然欧怀礼也不会有意说起这事了。
荣与期这才开口,语气随意,“正好那个时候在酒店,被渐维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