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其中的纵容者, 林越余觉得自己今日愈发脑抽了。
她想喝便给她买吗?
看着手机里那个刚使用了一次的外卖APP,他很是决绝地删除了,并且打从心眼里告诫自己, 绝对不能再听信她那点撒娇的小荒唐。
可惜,舒好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又是如何自责。
她已经彻底烧糊涂了。
连夜送到医院,荀念找了其他科室的主任医师看了眼,最终无奈地得到一个结论:“最近病毒性流感就是这样,很难退烧,大多是咳嗽喉咙痛,只能先挂消炎药,具体多久能好,看她自己抵抗力。”
林越余身体强健到跟小姑娘共处一室好几天都没被传染。
他眸色沉沉,开始回忆舒好平日作息。
抚了抚额角。
一个每天不是躺着玩手机就是坐着玩手机经常偷偷吃垃圾食品喝碳酸饮料的人, 能有什么抵抗力?
“好渴。”
烧红了脸的舒好终于睁开眼,已经是目光模糊看不澄明,只见到晃晃一个高大身影站在自己床边。
下意识笃定那就是林林。
她非常费力地发出声音, 可惜没引起注意,酝酿好久,才忍着疼痛道:“林林,我口渴。”
猫般的叫声被人捕捉。
林越余在与荀念的对话中静声, 皱着眉低头去看那音源。
不听话也活该。
他心里计较,手上却无法狠心,伸手拿过桌边的温水,特意找了支吸管凑到那张樱桃小嘴旁:“再给你买杯奶茶?”
一说起“奶茶”二字,舒好喉咙没来由一痛。
连连摇头,可怜巴巴地抓住他衣角,“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喝了。”
信你才怪。
林越余面色沉郁,却体贴入微的照顾着。
这场景把荀念给看得咂舌。
他作死地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模糊照片,但也足够震撼,然后发到了几个损友建的聊天群里。
“林大老板真中招了。”
随后,明明是大晚上适合出去寻欢作乐的时间,往常安静的人群犹如被投入一颗深水巨石。
——靠靠靠,我去年摔断腿让他给我买份包子,你知道这王八蛋怎么说吗?
——他问我是不是滕家倒闭了。
——连个跑腿的都雇不起。
大家纷纷附和,开始控诉这个无情男人这些年欠下的冤孽。
最后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
这种习惯性打压式教育的男人能养得好一个娇姑娘吗?
显然是长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