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这箭可是涂了毒的

赤白的雷光,如大莽般自男子的腿间横蹿而出,将四周照的一片透亮。

莫天早已退到了很远的地方,此时回过头看来,不免有些咂舌。不说别的,单论特效而言,电系绝对是最花里胡哨的,没有之一。

虽说已经有了大猫这个近战法师的先例在,但那也要分情况的。至少大猫就绝对不会傻呵呵的冲上来跟塞雷娅玩什么近战肉搏,皮痒找揍也总得找个靠谱一点的对手好吧!

清脆的碎裂声从雷光接触到塞雷娅的身体开始就没断过,起初就如男子眼中所见那样,塞雷娅的防御在自己的雷刺面前就像鸡蛋壳般脆弱,甚至没用多少力气便轻松将其震碎成了粉末。按照以往的经验,下一刻自己就能见到鲜血混杂着内脏在空中爆碎成一片的壮观景象。

壮观倒的确挺壮观的,毕竟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肌肉壮汉,被人像栽萝卜一样硬生生的楔进地里,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原来肌肉男刚刚踢碎的,根本就不是塞雷娅真正用作防御的铠甲,那只是一层依附在外铠表面,好方便她能快速施展源石技艺的钙质化结晶而已。

在如此近的距离被塞雷娅的钙质化法术限制了行动力,下场可想而知。

松软的泥土显然无法限制住肌肉男的行动,几乎是在塞雷娅抽身后退的同时,刺目的蓝光再次爆闪。轰隆一声,雷光瞬间将四周的地面烧灼的一片焦黑,不过看似声势浩大威力惊人的攻击,打不中人的话也不过是在毫无意义的浪费体力罢了。

对方每次在释放源石法术之前,身体四周都会很明显的出现一层若有若无的蓝光,说句实话这种连莫天都能轻而易举察觉出来的施法征兆,根本就不适合拿来实战,或者说这种威力强大却破绽明显的法术确实只适合用在大规模的集团作战里。

从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来看,这货应该从来没有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跟人正面战斗过,实在是很难想像,像他这样又菜又嚣张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且吃成这种块头的。

塞雷娅刚刚的攻击并没有留手的意思,单是将其按着脑袋轰入地面的这一下,别说换成普通人了,就算全身都是铁打的,来这么一下也早扭曲变形了。

可看此时的敌人,除了最开始时,因为被塞雷娅一拳捣在膝盖上,让其明显受伤因而站立的姿势有些奇怪之外。似乎屁事都没有,至少在抗击打能力上这一点上,这家伙确实称得上是个怪物。

塞雷娅当然不会给对方调整身体的机会,在肌肉男将自己从地里拔出来,还没站稳的时候,塞雷娅的拳头已经再次轰击在了男子的胸口处。

只是敌人显然也不是什么愣头青,刚刚才见识了塞雷娅拳头的恐怖威力,哪里还敢正面硬接,无奈之下只能尽力向后翻滚,狼狈的成了滚地葫芦。

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瞅准机会的普罗旺斯很直接的扣动了扳机,强化版的杀戮嗅觉让少女对时机的把握与对敌人动作的预判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因此一连两箭,一箭脖颈,一箭心口,全都毫无意外的命中了该命中的地方,并且很顺利的穿透了进去。

“这样是杀不死他的。”

熟悉的话语从公共通讯频道里响起,让莫天眼皮子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我听着这边没动静了,就想过来看看,不是你说的便宜行事嘛?又,又没说不能过来”眼看着莫天即将发火,大猫连忙试图狡辩呃,补救一下,至于效果,看看她脑袋上和一旁男孩同款的大包就知道,最硬并不能带来宽恕

果然就像煌说的那样,男子似乎并不在意这看似致命的伤势,一边恶狠狠地瞪视着远处放冷箭的鲁珀少女,一边十分淡然的将弩箭从身体里拔了出来,连血都没流出多少。

“看看,我就说了没用吧?”大猫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嘿嘿笑着,惹得跟在大猫身后的三人一狼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几人现象中大猫被狠揍一顿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博士反而跟着大猫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之前趁着给你冶疗的时候,我把你挤出来的毒血全都抹到了箭头上”

大猫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普罗旺斯,后者只是非常礼貌的对她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嘶的抽了一口冷气,煌显然是被博士的这一手操作给震惊到了,在当时只能不断逃命的情况下,究竟是有多蛋疼才能做出花费大量精力来挨个给弩矢涂“毒”这样,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事情,毕竟众人今晚对付的敌人,除了那个刺客之外,基本都是纯粹的铁疙瘩

莫天并没有理会身边又有些炸毛的大猫,带着些许期待的等着肌肉男变成和煌一样的软脚虾。

不知道是不是箭头上涂抹的毒血太少,还是对方的块头实在太大,又一连和塞雷娅交手了数个会和的肌肉男,看起来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逐渐适应了右腿的伤势。

只有站在远处的闪灵与克老爷子同时叹了口气,看向莫天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复杂,这大概就是博士的与众不同之处吧,硬要说是狗屎运的话,确实是太牵强了一些。。

稍稍退回到远处的塞雷娅回头看了博士一眼,记得当时自己还劝说过他不要将精力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现在除了有些无语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欣喜,这和自己经历亲化仪式无关,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位博士真的有很多与众不同之处非常有趣,而且是自己并不讨厌的那种有趣。

银白色的光芒自塞雷娅高举的右手上亮起,呼吸间便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流光,狠狠的贯穿了正在奋力向着远方逃走的敌人,带起的劲风,死死地将其压在了一堵倒塌了一半的石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