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本身并没有多大威力,毕竟为了不影响射击精度,箭身上能够绑缚的源石炸药非常有限。
爆炸的气浪将坑底的烟尘吹得散开不少,持刀佣兵一边借着手中的长刀支撑身体,一边用领口处的衣物掩住口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他的指缝自下巴处缓缓滴落,显然受的伤要比他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得多。
透过眼前呛人的尘雾,佣兵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身前不远处两道淡金色的光芒正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他知道那是怪物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此时正牢牢地锁定着自己。
佣兵男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之处,那忽然冒出的可怕杀意,毫无缘由却又炽烈无比,点燃他心中怒火的同时,也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心里唯一剩下的念头便只有杀死眼前的怪物,用尽一切手段,不计任何代价。
大脑已经无法思考除了干掉怪物之外的任何事情,将长刀插入对方心脏的欲望,甚至已经彻底盖过了,作为一个生命体对活下去这件事本能的渴望。
残存的理智完全变成了一种折磨,他甚至不敢去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于未知的恐惧在他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面前几乎瞬间就会被本能的忽略掉,而这种事情本身又会带来更大的恐惧。
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战斗本能,这些曾经让他引以为豪的战斗经验,此刻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几乎让他快要窒息的痛苦。
这样的思考在佣兵男子意识里只占着极少的一部分,怒火带来的杀意让他本能的计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等到胸腹中的痛苦稍稍减缓了一些,佣兵男子立即以一个近乎俯卧的姿势将长刀架在了身前,这仿佛猎豹般特殊的趴伏动作,能让他随时将重心转移到身体的任何一处,配合着四肢常年锻炼得来的爆发力,他有信心即使是面对怪物那快到几乎肉眼难辨的可怕攻击,也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予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