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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仆人们正在搬箱子,逢辛想起了什么,道:“小公子叫我们找的雪狼皮,只得了几条的灰色的,颜色斑杂,不好做东西。不过倒是有一箱子白狐狸皮,雪白雪白的,公子且将就用着。”

郗真皱眉,“没有雪狼皮么?”

逢辛道:“家主知道小公子想要,立时就让人去寻了,咱们自己家里找不见,还去胶东陈氏,西河宣氏,汝南叶氏寻了,只是都找不见。这雪狼皮或许北边有,可咱们家没有人在北边,也就不好得了。”

逢辛叫人开箱子,拿了条狐狸皮来,道:“小公子看,这狐狸皮也极好。”

郗真怀抱着那狐狸皮,喃喃道:“那谢离是从哪儿来的?”

逢辛想了想,道:“听闻燕帝北伐之时路遇狼群,跟随狼群找到了狼族埋骨之地,于是得了好些雪狼皮。也因此,北地的世家中狼皮价格疯涨,一条狼皮足可换百斛珍珠。”

郗真眉头紧皱,难道谢离的雪狼皮出自燕帝?燕帝竟如此赏识他,只露了一次脸,就得了如此贵重的赏赐。

郗真咬牙,心里越发愤愤不平。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与宣云怀交恶一事,让逢辛把这消息带回去,又说向父亲请安,请父亲不必挂念。

逢辛一一应了,担心郗真没有人照顾,道:“不然留下两个仆人伺候吧。”

郗真摆手。“山上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不用人伺候。”

逢辛只好作罢,两人又说了些杂事,郗真送逢辛下山。

屋子都归置好了,床榻上铺了一层白狐狸皮,郗真越看越不顺眼,索性走出门去找谢离。

谢离在院中练剑,今日天气好,阳光和煦温暖,长剑反射出的光也不显得凌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