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大师兄啊,”那弟子幽幽叹道:“山上的好东西都是他的,如今小师弟也先叫他得了。”
陈松面色淡淡,道:“你们再说下去,就不怕和宣云怀一样的下场?”
几个人都噤了声,各自散去练剑了。
陈松理了理衣衫,走到郗真身边,笑问:“师弟,你怎么不去练剑?”
郗真回头看了眼崖上众人,懒洋洋的,“跟这一群庸才对招能有什么进益。”
顿了顿,他看向陈松,眼波流转,笑道:“昨天做的不错。”
陈松喜笑颜开,在郗真身侧俯下身子,道:“师弟满意就最好了。”
郗真点点头,道:“还要劳烦师兄,昨晚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那是自然。”陈松看着郗真的脸,试探道:“昨晚,是师弟将大师兄救回来的吗?”
想起这个,郗真还觉得可惜。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陈师兄,昨晚多谢你,若你现在无事,不如我陪你练剑吧。”
陈松立刻笑了,道:“好。”
郗真于是起身,陪着陈松练了一晌的剑。山崖上的许多人都在悄悄看他们,流言又变成,陈松入了郗真的眼。
一直在午时,风雪也不见消减。谢离在书房写字,忽然听见院中传来嘈杂的动静。他抬眼,看见郗真大大咧咧走进来,指使几个弟子将东西搬进谢离屋子里。
郗真带来了很多东西,竹榻放上了大红洒金条褥,上头扔了几个玉色如意枕。喝茶的陶壶也被换成了描花如意青瓷,一旁还有个花鸟六方茶叶罐。地上铺了地毯,铜丝炭盆里添了没有烟气的银丝炭。谢离的书桌上,笔墨纸砚一概换了新的,一对黄玉镇纸摆在谢离面前。谢离抬眼,看见郗真拿了个插着几支梅花的梅瓶,摆放在花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