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活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得在大虐的主旨裹上一层甜蜜蜜的糖衣,这样就不怕她们不入套了。
所以她一开始用的语言是有些活泼的,整本书以一个男主人公为第一视角描述,男主姓陈,名文彬,取自论语。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从他五岁写起,出自高门大户,必定已经启蒙读书,腻在娘亲身边的时间少了,像是个小大人一样,聪明好学,而且长得极好,看起来就是将来必成大器那种人,谁见了都夸一句此子非池中之物。
但实际上他有自己的小心机,为了能多在母亲身边待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在乖巧之余表现出不舍,偏偏还要躲躲藏藏,却又被夫人发现,亲娘哪里割舍的下儿子,便日日与他走一段路送送他。
当然为了避免让人说他长于妇人之手,唯恐妇人之仁,他总是在路上朗声背书给娘亲听,被人瞧见了也赞他们母慈子孝,并不会耽误学业。
薛妙妙在写这一段的时候,让陈文斌用内心吐槽了一句:人人都说长于妇人之手的男子,容易妇人之仁,瞻前顾后,却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狠心之人丝毫不懂仁义为何。若想成为君子,首先学会的便是仁义。
当然陈文彬只是个淘气一点的好孩子,这些小心机也是无伤大雅,调动故事的开头气氛。
之后就围绕他学习如何成为君子而描写。
他第一个学习的对象,是他的远房堂兄,因为在读书上很有天分,哪怕是分支的,也被他们家接了过来,他爹告诉过他,一个家族的繁荣兴盛,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承担的,家族就像大树,只有保护好无数细小的根茎,才能枝繁叶茂。
他这位堂兄,的确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小小年纪熟读四书五经,先生长辈们都是各种夸赞,可堂兄却表里不一,对陈文彬这样主家的孩子笑脸相迎,但是对于那些同样分支上来的孩子,却阴阳怪气,甚至还会联合其他人欺负一个人。
他告诉了父亲,不知道父亲做了什么,那个堂兄收敛了许多。可是他却更糊涂了,明明堂兄做的是错的,可之前大家还是让他向堂兄学习,难道君子就是要读书好吗?
之后薛妙妙又写了几个故事,有的是君子人设崩坏了,也有的是君子人设立得很稳,还有的是在陈文彬眼中明明是君子所为,周围的人却都说那人不算君子,因此他还是很糊涂。
当然这其中她夹杂了好几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毕竟身为君子,怎么能没有与美人的纠葛所在呢?
整本书的结尾,她用的一句话是:陈文彬觉得做一个君子,是世上最难之事,或许他要用这一生来探索很追求此事。
薛妙妙仔细回味了一遍,还是觉得这个故事很完整了,完全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