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一听这话,当下又开始冲他翻白眼。

“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谁啊?”

“姓徐的,总给你送甜杏吃的,还看我不顺眼的那个厚颜无耻之徒。”景王还真的大剌剌的说出来了,就差指名道姓了,而且还给人家用了那么多不好的形容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状态,足见他对徐侍郎多有意见。

薛妙妙不由得轻笑出声,徐侍郎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还翻旧账。

“好,我也看他不顺眼。快点下去吧,仵作已然到了。”她直接顺着他的话说。

“你说的啊,等我回来再一起说徐巍的坏话,你先酝酿一下,一定要说好多句有关他不好的地方。”他叮嘱了一句,这才撩着帘子下了车,当然等跟京兆尹碰面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一派严肃贵气的模样,丝毫不见之前的幼稚。

薛妙妙撩起车帘,目送着他离开,看到男人笔直的背影,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一般,不由得轻笑出声:“惯会装腔作势。”

景王一到现场,礼哥儿就更加放松了。

“干得不错,进车里去吧,看多了死人晦气。”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脑门,鼓励的说了一句,兴许是方才在马车上被自家王妃哄得有些高兴,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礼哥儿下意识地点点头,等坐回了马车,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脑门,暗叹一声亲爹今日心情好,整个人都如沐春风的,连他都沾了光。

“查出来了吗?”他问了一句。

“回王爷的话,这无赖是中毒了,不是鹤顶红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而是需要一段时间,仵作检验出大概是半个时辰前服药的,与世子爷无关。”京兆尹立刻回复,不过站到景王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手心里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