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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好后就叫山月备下了好几份礼,一份送予替她看病的院长夫人,一份送予陈温,余下两份,本来该分别送予沈愿与付清台,但她当时意识到沈愿骗了自己,以及他背后极有可能就是付清台的时候,她便刻意压下了那两份礼物,谁都没给。

如此看来真是不该。

她病了,付清台大义凛然,又给她买补药,又给她下厨开胃,她却连一份礼都别别扭扭不想给人送,真是太小气了。

用完饭去往学堂的路上,她便同山月讲:“先前备下的那两份礼,不是还没送出去么?待会儿午休的时候,你就送去给衔青,叫衔青代为转交,给付暄和沈愿。”

“好。”

眼看着悬知堂已经到了,山月将书箱交给她,“小姐好生念书,奴婢就在外头等着,午膳小姐是要奴婢端回到屋中,还是与陈姑娘一道去饭堂吃?”

“回屋吃吧。”

倒不是多讨厌饭堂,只是今早与付清台对坐的每一刻钟都分外磨人,她实在无福消受。

她背着书箱进到悬知堂,与饭堂一样,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有好几个都是适才在饭堂里打过照面的。

她来的晚,学堂里七七八八已经坐了不少人,只有零星几张桌子是空着的。

她扬起笑,也不认生,指着边上一张矮桌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前排同学回首,点了点头。

“那是没人坐的,你随意吧。”

于是她便在角落里安置了下来。

听苏衔青的话,她十分害怕自己第一堂课便会碰上那不留情面的邢夫子,落座后便赶紧开始温书。

兴许是她自小到大人缘就好,她温书没多久,便有同龄模样的小姑娘捧着书本坐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