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一噎,“倒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那是个举世不可多得的天才。
她晃晃悠悠,踩着月光回屋,点灯翻开书页的那一刻,心下不禁感慨起自己的不易。
少时不好好念书,如今倒是要到深山老林里受这种罪,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看书直到犯困了才去睡觉。
是夜混沌入睡,梦也做的蹊跷。
又是她同付清台的事。
似乎自从她及笄后,她便甚少有梦到别的,一梦便准是付清台相关。
要么是他们成亲,要么是他们相敬如宾,要么是他们……咳咳。
程昭昭觉得不对劲,冥冥之中上天似乎真的在给她指路,一次又一次的梦,越来越细致,越来越匪夷所思……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同付清台婚后的不幸,似乎是在提醒着她,有些事情,切不可为的。
譬如这次,她又安静地蹲在天上,瞧着画面中的自己。
这是嫁到国公府的第一日。
她着了大红喜色的衣裳,与他敬完父母的茶回来。
“这偌大的国公府,就没个会做淮扬菜的吗?”
她似乎被付清台折腾的困顿的很,可趴在榻上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摸摸饿扁的肚子道:
“娘亲简直是在骗我,什么到了国公府,照旧是好吃好喝的待着,绝不叫我委屈半分,可眼下连吃他们都弄不好,我还怎么过呐。”
“小姐稍安母燥,奴婢瞧世子是个贴心的,他没跟着您回来,指不定就是为您寻会做菜的厨子去了。”
“你少跟我提他!”
她似乎一听到他便头疼,脑海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羞的埋到了枕头里。
程昭昭瞧着,心下五味杂陈。
那时候的她大抵还是希冀付清台是喜欢自己的吧?